“叶师姐?……怎会在此地?”王隶先开口问了,“师姐为何跟着这‘天诛镖局’的队伍行走,而没见叶武师?……”
“哟,小素。这孩子竟然是你师弟呀?这可巧了……”领头这金大哥见状,望着一旁的叶师姐豪爽的笑了起来。在这一时间,王隶已扫视遍了队伍里的二三十来人,果然没瞧见叶武师。难不成说叶武师真如王隶所料,放叶师姐一女子独自出宗历练去了?
“是啊。”被称作“小素”的叶师姐望着领头金大哥点了点头,随即又望向王隶道:“这‘天诛镖局’的人跟我们游鳞宗是江湖上的好友,所以用不着叫西门师伯的另一个身份。直接告诉他们你是西门师伯的弟子即可。”
“哦……”王隶只点了点头。
“我们这儿也没有多余的马,你就先坐在我这一匹吧!——”叶师姐笑道,坐在马鞍上挪了挪身子,给王隶腾出了个空位。随后望着王隶继续笑道,“好久不见了,你怎会在清州这片地方呀?——我也记得上一次在宗门前见你,你是跟西门师伯和几位师兄都在一起的……算了,先不说了,上来吧!”眼见叶师姐笑靥靥的相迎,王隶也不好拒绝,再说后边儿镖师里的其他人也不认识。即使男女授受不亲,现下还是先坐上师姐的这一匹马吧。
随即,王隶微笑着点点头,一脚踏上叶师姐这匹马的马镫,用力一踏便起了身来,直接一跨脚便坐在了着装清秀的叶师姐身后。所幸叶师姐背后还背了一杆七尺六寸的白银长戟,王隶和师姐并没碰到一起。
“有什么疑问,我们慢慢说吧!——”叶师姐笑靥如花,“你看你一个人在这片地方走着,又不骑马,也没个伴儿,那可多危险呀!”
“是……师姐。”王隶轻叹,“我主要是买不到马……”
“好!既然是自己人,那也无需再费啥心了!小的们,咱们继续赶路咯——”领头的金大哥手持着马鞭,望向身后的二十多镖队人,声音洪亮无比,即使隔着厚厚风雪也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这金大哥长得魁梧壮硕,身披的是一件兽皮大衣、着覆着轻铠,背负朴刀。王隶细致着打量了一番后,只觉得这位大哥应该三四十来岁,与师父差不多年纪。而实力的话,或许和师父在同一水准线上吧!毕竟,也是游鳞宗的江湖好友镖局。
………………
得以坐在叶师姐的马上、加入这“天诛镖局”的镖队之中,王隶的路程着实是缩短了许多。本来徒步得走个至少十来天的,如今有了马,怕是一个礼拜就能到了。
坐在马上,王隶想起和师姐仍有许多问题,便开始率先问话了:
“师姐,为何你没同令尊叶武师在一起?还有,为何是跟这个‘天诛镖局’的人一队呢?——”王隶说道。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叶师姐叹道,“你呢?又怎的没跟西门师伯和几位师兄在一起呢?……”
“我正月离开游鳞宗后不久,就跟师兄们和师父失散了。因为我当时有点私事尚需处理,而师兄师父们不便干涉,我便与他们分散了。之后师兄师父们发生何事,我也是全然不知。”王隶见师姐执意先问、也只好先答了,“我近两月前才刚刚离开长住之地,有一些事要来清州处理。苦因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让师姐见笑了……”
“哈哈哈,没什么啊。”叶师姐笑道,“你毕竟也还小嘛!我在宗祠见你年岁还未满十五,你还能被西门师伯收作弟子,可比你一些师兄厉害多了!”
“没什么。”想起自己今年只十四岁,王隶不由谦虚轻笑。
但是想起九岁拜入师父门下的大师兄梁冥,王隶心里更生得一层的敬佩。
“我们三代弟子的大师兄九岁即拜入师父门下,要论潜力,还是大师兄更甚一次啊!——”王隶说着,不由称赞起了大师兄来。的确要论入宗年纪的早晚,还是大师兄更胜过自己一分。大师兄因丧父之痛而九岁拜入师父门下,而后苦修了十七年。自去年十二月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在嵩城赠予自己《金刚经》书卷时已将其中一仇人的家族都给屠灭殆尽。只是不知大师兄现在如何了,复仇进行的怎样。大半年不见了,王隶也是颇有一分想念。
“说起大师兄,正好,我可以跟你解释解释这事……”叶师姐平静道,“你应该知道,大师兄的爹,以前是宗里二等武师的、身为宗主徒弟的那位梁恒师叔,他十七年前在武林大会时亡故了吧?——”
“师姐竟也知道这事?——”王隶诧道。
“当然啊!梁师叔可是我游鳞宗里挂名的二等武师呢!”叶师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