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有何想知晓的？——”抚常真人道。

“我在鸠毒林的这段时间里，都知道了许多事。其中有一事，令我甚是百思不得其解。”王隶眉色凝重道，“五毒堂的蕙祖师告诉我，她与灭我少林寺当夜的白发人相识，也与你相识。再加上方丈，她说他们四人都是互相认识的。敢问真人，此事可当真？”

抚常真人翘起的嘴角平复下来，神色间的表情也从微笑化为了肃穆。而在大陆上闯荡许久早已学会察言观色的王隶也看懂了抚常真人的神情，明白了此事为真。随即也开口问道，“真人当时何必对我隐瞒？”

“那你说，若让你知晓了，对你有何好处？——”抚常真人抿了一嘴茶，问道，“凭你现在的实力，你能做些什么？”

王隶神色凝重的听着，凭他现在的实力，真人说什么都得先听着。

“你想想吧。你一也知道了秦宇的一些事、知他因练邪功死时未及不惑，二也知道了灭你少林寺那家伙是王家人、也是住在水龙宫的隐藏高手，三也有了我和蕙祖师传你的多种武功、一路上不知多少高人保护过你。可你呢？你可否为了为秦宇复仇，有做过一丝的努力？”抚常真人神色平静地质问起王隶来，“你一路上做的，无非是为增强自身实力、或是保命不死。打探仇人情报、监视仇人动静、甚至雇人去做，这些不需武功也可办到的事，你却一件也没做。相比于杀死仇人，你对于增强自身实力的欲望更强啊……”

一听真人出此言，王隶不由大惊失色。

“真人说的虽不无道理，可……增强自身实力不也能报仇吗？”王隶反驳道，“何况……我曾听祖师有言，以真人的水平，以一敌二战胜祖师和白发人可都不假呀！难道真人……”

“蕙她说的不错，不止两个，十个我也能轻松应付。可……那与我何干呢？”抚常真人又回复微笑，“我最多最多，就是在偶遇你之时，将千钧一发、将死之你相救一番而已。若要我帮你办事？你这可不是痴心妄想吗？……”

王隶更加惊愕了，没想真人回绝他竟如此干脆。

“我一来没招惹他、他没招惹我，我俩根本并无瓜葛。二来我要是帮你，你拿什么来回报我？我早就不想插手人世之事了……”言刚及半，王隶当即出言中断道，“可真人今天为何救我？在燕峦山一片灰墟间、无人生还时救下我还好，今日……真人可是与雪皑峰掌门薛宫齐相对，在他手下救下我啊！——”

“这有何难？我既能增加人的记忆、在你脑子里加入《五灵心诀》和王朝大地图，当然能消除人的记忆、把他关于今日的记忆给消去。”抚常真人道，“一个人的强大能强到什么境界，你现在都还完全不明白。连我，都只是这王朝底下的一条浅水鱼。”

听此言语，王隶是彻底被震惊了。想起真人忽地闪至薛掌门身前，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一招，王隶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便是消除薛掌门的记忆，并将其送回雪皑峰里。

一个人的强大能强到什么境界？

若是抚常真人都还只是浅水鱼，那深水鱼该是怎样？真的“吞天灭地”吗？——“我不想插手人世之事，何况出手杀人？以你现在这般，你即是拿命也回报不了我啊！——”抚常真人解释道，“还有三来，我……”

“三来，为何？——”王隶疑问。

“我同你说太多了，这些，你没必要知晓。或说是，知晓的太早。”抚常真人睁开眼、王隶完全能察到其眼神中的丝许愠怒，二人沉静了一会儿。抚常真人不说话，王隶也不敢冒出一点儿声音。随后，只见抚常真人挥了挥手，手中拂尘摇了一会儿“哗！——”

“这个话题令人不悦，暂先不谈了。”抚常真人道，又闭上眼睛。

“好吧……”王隶只得点了点头。

“见你往北方来、还一路走至这雪皑峰后山，想必即是为了王家遗址而来。而你手上戴的这‘琉月手’，传四百年前已在清州失踪了……你竟也给得到，你这一路来，运气倒是十足啊。”抚常真人微笑。

“小弟以为，翻个山便遇到雪皑峰最强之人，小弟这也能叫运气？——”王隶拱手。

“可你不是见了我吗？都有我相救，你还思虑着运气不足？”抚常真人笑道。

“真人说教的是。”王隶惭愧地直接低头，作了一揖。

“总而言之，这一年多来，你的经历可谓是丰富、险运并存。你本身的实力水平，也比一年多之前提升了很多。别的帮不了你，至少我传你的《五灵心诀》，我可为你指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