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胡。锋利的眉目带着能割断人的戾气,手持缰绳、背负齐眉铜棍一边叫着一边驭马奔赴雪皑峰南大门而冲去。而雪皑峰城门楼前守卫见来了人,当即各自配合,轰隆隆将厚重红木所制的大城门紧紧关上。常久燃着烽火的城门上一排排的守卫张弓搭箭,要开始准备瞄准来人。
“嗒哒哒——嗒哒哒——”待得来人飞速奔驰至靠近城门十丈处后,其便开始叫吁。那马儿也听令的放慢蹄步,一人一马最终在距城门三丈处停了下来。而这时城门楼上的守城侍卫也开始大喝叫道,“来者何人?!报上身份!——”
“你替我传你雪皑峰大掌门薛宫齐来!就说游鳞宗来人找他!——”骑马大汉高声喝道,声音响烈得四周方圆百丈内都要听见。而那守城士兵闻之后,当即书信传人,欲要去通知薛掌门。然却在这时,“哗!——”原地一道白雪痕迹轻洒飘起……那一身金边白袍、黑白相间长发、倾国俊美的薛宫齐凭空直接出现在了城门下、那骑马大汉身前,气势十足,那马儿都给惊得吓一大跳、前腿抬起。大汉凭身一压,马儿又静下来。
“哟,不想薛掌门贵为一派之尊,竟舍得出来见我这小角色!”骑马大汉嗤笑道。
“呵。贵为游鳞宗四位一等武师之一的、宗主亲弟的高手‘游鳞蛟龙’西门天宇来访,我岂有不出门相迎之道理?不知西门阁下来此,有何贵干?”薛宫齐笑道。
“哈哈哈……”
西门天宇豪爽笑着,从高大的青鬃白马上翻身而下,身覆厚装的棉靴踏在地上,气势十足。望着薛宫齐,西门天宇笑着道,“薛掌门竟将小弟的身份记得这般清楚,小弟我可是倍感欣慰呀!哈哈哈!……”
“不必客套,还请西门阁下回答我的问题——”薛宫齐平静道,“来此有何贵干?”
“薛掌门既然这般,小弟我也开门见山了。”西门天宇走前两步,左掌作揖道,“我师弟叶燕武之独女叶尹素,算是我师侄。向我传信言道一行前去雪皑峰、凶吉难卜,自传信后三月没她音讯。我故前来看看是怎一回事?”
“哦,原来那小女是你师侄啊。”薛宫齐道,“她被我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西门天宇愠怒惊疑,“为何?”
“她以探望娘亲为由进入我雪皑峰,见她那十年前离家而后做我内室的娘亲。我放她二人独处,却不料她要出手杀之。我出手阻止后,将其关入大牢。这才是昨天的事,今天竟就有人来了。”薛宫齐道。
“呵。”
“既然我来了,薛掌门素可将其放出、由我带回了吧?这小女是我师门中人,作何犯法之事也理当该交由我们师门管治,由我们来处罚。”西门天宇仰了仰头道。
“不成。她要杀的是我雪皑峰人,我雪皑峰不可任由坐视不理。”薛宫齐阻止说。
“可她并未杀成,半途已被薛掌门制止了。若要杀成还好说,随薛掌门处置。可没杀成,也被薛掌门关了个一天一夜。现在我来接他回去,掌门还不应允。你说,薛掌门这不是要……”西门天宇一边比划手一边说道。
“休要与我拌嘴,她要杀我雪皑峰人是事实,是否阻止是我的事。无论她杀成或杀败我皆要将其关押。你若不服气,尽管来找我。”薛宫齐高傲道,“薛某苦练几十年功夫,尚有一招半式拙劣拳脚,敢让西门阁下指点指点。”
“可恶,既无理便开始比拳脚?——”西门天宇心底愤怒着。
“呵呵,西门阁下没了反应,可是没意见了。若即如此,我将之审判了后,自会将其放归。而若是等到审判,她还需再关三天。”薛宫齐微笑道。他自知,雪皑峰本身即是江湖排名高过那游鳞宗的门派,还是清州最大的门派。自己是雪皑峰掌门,对方甚至只是游鳞宗四位一等武师、连长老也不是。就连《贯日榜》排名和年岁也小过自己,再加上听到要比试功夫后对方的反应来看。那对方实力低过自己已是板铁事实。
“呵……”西门天宇虽脸上摆着愤怒,可出于对方实力压制,也只得一叹而过。
“不让我带走,那总可让我探监吧?”西门天宇提道。
“那自然是遵西门阁下便。”薛宫齐微笑,“我身为掌门日理万机,忙事居多。便让手下带阁下前往地牢,之后种种如何,待阁下自己行事吧?”
“呵,行。”西门天宇蹙眉道。
“请便。”薛宫齐言罢,原地化作一道雪渍水滩,霎时间已凭空“哗!——”现身于后边城门楼上。他吩咐一士兵来,向其交代了些事。使出气功阻隔,让功力足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