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直闭眼低着头。
“呵呵呵……亏为堂堂游鳞宗宗主之亲弟、江湖人称‘游鳞蛟龙’的西门天宇,竟带着师侄,在我雪皑峰做出这种勾当。杀了我雪皑峰的人,还想走?你以为,我薛宫齐是吃白饭的?你俩今天,还想走出这雪皑峰吗?——”薛宫齐道,“西门天宇,你说说。原本只是给你去探望,你反倒带着师侄杀人逃狱,你一个有身份的人做这种事,自己不羞愧吗?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们两个?”
西门天宇一听,自己被薛宫齐冤枉了。薛宫齐见到牢里血迹和尸体,又知西门天宇刚刚进去,便误以为是西门天宇做的。然而实际上并不是。不过他们今天是代表着游鳞宗的脸面,是谁杀的已经不打紧了。只是现在,情况已经变得严重起来了。
“嗯,你说说呀?——”薛宫齐微笑。仍凭薛宫齐这般羞辱、西门师伯一直在忍耐着,而叶尹素却是忍不了了!早因弑母失败而记恨薛宫齐的她,现在见得薛宫齐这样,早已按捺不住心底的滔天怒火。即便被薛宫齐压着性命,叶尹素也咬牙切齿、睚眦欲裂,怒目睁峥地盯着薛宫齐,破口大骂道:“你这雪皑峰狗贼!你不配当这里的掌门!——”
“小素!!!”西门天宇见叶尹素这般,不由也急了。
“嗯?”一听叶尹素如此出言不逊、薛宫齐反倒不生气,却是饶有兴致了起来,望着叶尹素微笑。反正她人命现在是捏在自己手里,她也做不了什么。
“身为一派掌门,你又何其风光?去夺人令爱,夺人妻母,这种事你做出来你自己不觉着羞愧吗?!你天天坐在掌门位置享清福,你可知拆散了人一整个家庭吗?!——”叶尹素瞪着薛宫齐大骂,眼睛布满血丝,喉都快要嘶哑了,“那贱女人本来就是我的娘亲、是我爹的妻子,她被你拐走,我难道还不能除了她吗?!啊?!你不让我除她,我还不能杀你几个守卫?这些守卫本即全是我所杀、不关西门师伯的事,你又何必关住师伯呢?!——”
“哎呀!……”西门天宇自知眼下小素情绪崩溃、说什么也全没用处,早在她原先提刀要杀娘亲之时,她就再难控制自己压抑许久的情绪。眼下还一并把掌门这样一派的九五之尊骂成这般,薛宫齐拿她怎样,那还可以预料吗?
“说完了吗?小素——”薛宫齐笑道。
“别叫我小素!你这个狼心狗行、披着羊皮和恶狼,我叶尹素的命今天就撂这儿了,你爱怎样怎样吧?!自打我要杀那贱女人起、我就没打算要继续活在这世上!——”叶尹素眼泪飞溅地大嘶道,“杀了我呀!杀了我啊!你倒是动手啊?!——”
“我要杀你何其简单。”薛宫齐道。
“那你杀呀?!——”叶尹素大嘶道,“既然简单,那你怎么不动手?!”
“我若是不动手,你能怎样?你现在全身动弹不得,没有兵器,你难道可以自杀、或是上来杀我吗?哈哈,两个都不可能呀。”薛宫齐笑道,“像你这样的小蚂蚁,在我手里无论是怎样玩弄、怎样随心所欲都行。你没法子动呀!”
“你!——”叶尹素无言。正如薛宫齐所言,她现在连自杀却也做不到。
“一,我从未想过拐走你娘,你娘是离开你爹之后主动来找我的,至于为何、我昨日已同你说过了。若没你娘的出现,我孑然一身度过一生,却也不是不行。我本来便不认识你娘,更不会对你娘有兴趣。”薛宫齐道,“二,既然你娘嫁来了我雪皑峰,她便算是我雪皑峰的一份子了。无论是你娘还是牢里的守卫,哪个是你能杀的?你哪个也不能杀。你要杀,我就要处罚你。三,你很有勇气,把你师伯的咎责推去,移到自己身上,我甚是佩服。可你无论如何也杀了我雪皑峰不少了,论偿命,你早已不止死了多少回。”
叶尹素仍是睚眦欲裂、咬牙切齿,对薛宫齐所说之话全不作理睬。现在的她只想早些杀了她娘和薛宫齐,不然留着烦心。人不仅耻笑她爹,更把她也一并耻笑了。
“薛掌门。”这个时候西门天宇却发话了。
“哦?西门阁下有何见解?”薛宫齐不由望向西门天宇道。
“无论如何,要与你论理,我们是占不到一成道理的。所以我们并不同你绊嘴。”西门天宇道,“我们就按江湖规矩来如何?谁的拳头大,谁即有理。你作为雪皑峰的掌门人,而我作为游鳞宗宗主的亲弟。我觉着,我们可以一较高下。”
方才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叶尹素,这时候却是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西门师伯要和薛掌门一较高下?……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吧?!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