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雪已清了,是时候可以离开。看你一脸迷惑,适才又在思虑些什么?”王乔炎转头望向王隶,王隶则是摇摇头。以为伏羲的事族叔已经知晓,便不想多说。这一年多来装作的黑袍金面人“伏羲”都只是伊宁祖父的引导,族叔今天的一番话露出些许马脚,让自己完全猜测到了始终。为了引导自己为王家所效力,伊宁祖父可谓是费尽苦心呀。
“没想什么?是有些事没同我说吧。”王乔炎再道,“呵,也罢。有些事你先猜着,待真相出来了,总会让你吃惊。现在,一切皆还未到时候。复兴王家也是一样。”
“说的是。”王隶表面上平静点头,实则是吃惊于族叔的精明,竟料到了自己所想。这样看来,伏羲一定是伊宁祖父,以及伏羲这事、族叔也一定知道了。
“对了,族叔。我想起往北十里那王家陵墓的事。既然那陵墓是几位叔伯祖父在后来自己建的,想必里边并没有什么有关王家历史之物吧?我曾听闻王家被血灭后,许多宝物是被邻近的雪皑峰搜刮去了。也因此铸就雪皑峰现在的强大。王家被灭时伊宁祖父应还年轻,因此也无法带出些什么东西……”王隶作揖问道。这话一落罢,王隶便想起,伊宁祖父是灭王家之战唯一的幸存者。那又怎会有剩下几位叔伯的出现呢?族叔适才之话又出了破绽,若是如此,族叔乔炎和族叔乔坤就都是伊宁祖父之子了……
这也不一定,也可能是有些幸存的,譬如两位族叔的父亲。在后来过世了,所以未被族叔乔炎算作仍活着的王家人之一,这也是有可能……不论如何,正如族叔乔炎所说吧!现在无论推测出什么都是猜,待得时机到了,真相总会出来。
“嗯。那陵墓是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王家人的尸骨、衣冠、牌位等等,你若去了,除了上香拜拜,也就是看看而已。而且里边机关重重,你若想去的话,我倒劝你打消了这念头。现在先加紧把实力练强了吧,这样你才能早日除掉族叔我呀,哈哈哈!……”王乔炎大笑,拍了拍王隶的左肩。王隶点点头作揖道:“族叔说的是。”
“这天冷的,我真不想在这多待了,我得赶紧走。《魔蛇噬心法》的事你决定了吗?”王乔炎又问。
“小侄已定。无论如何,变强为先。”王隶拱手意志坚定道,“再说,此法练得够强是可以返还青春的,有何亏损?”
“好,你决定很好。那我这就动身回去了。大年会的时候跟你爹说说,然后便找你来吧。”王乔炎笑道,“你得告诉我,那时候你人在哪里,我大概好找些。就是明年的正月初一,现在只差一个多月就可以到。”
“我……”王隶思虑了一会儿、随即答说,“我在江州西南的游鳞谷,游鳞谷中的门派游鳞宗里,静候族叔佳音。”
“好!”王乔炎笑着拍拍王隶左肩道,从马甲左袋口里掏了一番,抓出三枚金闪闪的元宝来,交到王隶的手上说,“你一个人实力不足,又独自漂泊,怕是有许多不便。这点元宝就拿去装身吧!——”
王隶接过元宝、沉甸甸的捧在手上直惊讶不已,随后便收进了衣服左衽的袋中。又平静的向着族叔乔炎一拱手道,“小侄多谢族叔赐金。”
“行了,你我同一族的遗裔叔侄俩,无需说这种见外话啦!明年的正月初一我即到江州游鳞谷去,咱们到时候见了!”王乔炎笑道,又拍了拍王隶的左肩。随后大笑着“烘!——”在原地升起一团的火柱,包裹起自己来,在火柱的缠绕之下王乔炎原地消失了。王隶望着族叔离去,脸上平淡不已。对这族叔,王隶有说不出的情感。好是好在同属一族、族叔绝不会对自己下手、且处处为了自己而好,坏是坏在为了报少林寺的血仇,总有一天要和族叔动手。且这一打,便是关乎生死的决斗。这情感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这下,我终于能安睡了。”王隶自言自语道,此时已是深夜了,忙活了一天王隶早已疲倦不堪。这下借着族叔方才生起的篝火,在那一旁又安静躺下,收起全身所有的力量。侧着身闭眼安静睡去了。天地间的一切,都陷入了昼夜往复交替的安静之中。
次日清晨。
王隶自一起身,还是收拾东西兜转了一会儿王家的大址。再次确定什么也搜不到之后,便离开了王家的遗迹。王隶小心翼翼的留满一身白雪再行动、并继续顺着千丈峰的山脊天梯攀登,来到云层之上的千丈峰峰顶。从千丈峰向下走,回到了雪城。在雪城里,王隶用族叔给的金元宝和自己剩下的盘缠买了马场最优良的一匹高大雪白的骏马。配齐马镫、马鞍、马鞭等等护具,小酌一顿之后便上路。想起叶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