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法号智彦?”
秦翼背对王隶摇头苦笑,拾起书架上一部绳编黄本书,自言自语道:
“当年方丈慧宁大师有言,这《金刚经》是我少林寺的镇派法门。倘若练成,可以受用一生。是以修练许多武功的奠基,共有七大重境。”
王隶听罢,目光注向秦翼手中书本。发现那是《金刚经》第一重境的编本,是当年自己曾日夜钻研、勤奋修练的典籍。灭寺之后竟仍留在这荒芜之地,没被人捡走。
这秦翼竟连方丈大师的法号慧宁都直到,看来,绝非一般之人了。
“你再不说,我可不客气了。”王隶眉头深蹙。
“智彦师兄。”秦翼转头过来、眼中泪蒙湿漉,“我们同门师兄弟,何必动刀动枪、自相残杀呢?——我……是你的净能小师弟啊!”
“什么?!!!——”
王隶脑中有如晴天霹雳、轰雷炸响一般。
“我……是你的净能小师弟啊!”这句话在王隶脑中反复回荡,连绵不绝。
难怪说当日在卓昆驿中,王隶第一眼见到这秦翼竟有一股莫名熟悉之感、仿佛在何处曾经见过一般。却不想这少林寺灭寺一晚,净能小师弟也留存了下来。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秦大哥的侄儿正巧是净能小师弟,自己当年下山后又先遇到了秦大哥。净能小师弟跟自己一样,留存下来之后拜入了剑林宗,那么他剑林宗弟子身份倒也说的过去了。一年八个月时间过来,小自己一岁的净能小师弟长了各自、长了头发,自己身为师兄,竟认不出来了……
“你……你当真是净能师弟?”王隶仍难掩震惊,继续逼问道。
“那个瀑布,你以为全寺有多少师兄知道吗?……回寺里的这条隐秘小路,当年不一直是我俩走的吗?……当年在寺里,不也就像这样一般,是我叫你回来吃斋的吗?”秦翼说道,王隶盯着秦翼的脸,当年净能师弟的面容慢慢浮现出来,在王隶眼中和这看着面熟的秦翼重合在一起。就仿佛真的是阔别了一年多的净能师弟重新回来了一样,活生生的站在王隶面前。成为第二个这少林寺的幸存之人,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还名叫智彦之人!
“净能…师弟……”王隶也难掩自己的激动情绪了。手中石棍“咣当!——”一声掉落地上,当即走上了前和秦翼抱在了一起。“智彦师兄!——”这师兄弟二人从灭寺之后,过了一年大半载都没再见过。如今在这残损的少林寺,终于相认了!
………………
王隶、秦翼二人相伴,四处游逛着这残损的少林寺。师兄弟二人一边四处行走,一边聊着当年幼时相伴的事。随着秦翼说出的越来越多,王隶也着实确定,他就是那净能小师弟了。王隶、秦翼二人,仿佛重回了智彦、净能的身份,在少林寺里回忆着当年之事。
想起秦翼小师弟竟也能幸存,但这一日应不可能再碰巧路过一个抚常真人,王隶便好奇起来,望着秦翼道:“净能师弟,师兄尤为好奇,当日你是怎的幸存下来的?”
“少林寺的生活早已成为过去了,我也已洗掉戒疤,开始蓄发。所以智彦师兄无须再叫我净能了,净能已经是过去。”秦翼微笑道,“以后,便叫我一声秦小弟就好了。要说这事也真很巧,我叔叔竟和智彦师兄竟是相识,这世界可真小呀。”
“哈哈,秦小弟。”王隶微笑道,“那不妨让智彦师兄了解了解,秦小弟当年是怎的幸存下来的吧?要说智彦师兄怎样活下来,却是更巧的事了。”
“我怎么活下来的事,倒是比我叔叔和智彦师兄相识之事更巧了。但愿智彦师兄听了可不要惊讶。”秦翼笑道,“试问智彦师兄,那一日我最后一次叫你回寺吃斋、智彦师兄吃完斋之后,在做什么呢?”
“我……”王隶回忆起来,“当时我一直在那藏经阁二楼,阅读《金刚经》第二卷。之后便遵方丈吩咐,闯了木人巷去后山演武堂找他。之后灭寺的事就发生了。”
“那智彦师兄吃完斋之后一直到灭寺,可有见过师弟吗?”秦翼笑问。
“貌似是…没有了。”王隶回忆道,“难不成说……”
“正是。”秦翼抱拳道,“那日吃完斋一个时辰后,我叔叔便来将我接走了,说是我爹有事找我。那时方丈慧宁大师说智彦师兄正在认真参读典籍、不让我见,我也就没来得及与智彦师兄道别。哪知当夜,整个少林寺就没了……所有的师兄们、方丈大师,我一个也没来得及道别。这一别,既是永久了。”秦翼轻叹道,“少林寺被灭的事,我是听叔叔说了才知道的。那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