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年初一。
王隶骑着自己的白马来到山门前,而骑着青鬃大马的西门天宇也一道起早了陪同。师徒二人和四位要去别的地方的师兄道过别后,便各自顺着游鳞谷不同的山道离开了。王隶、西门天宇二人向东,朝着数千里之外的万佛宗去。
《金刚经》藏本的事,虽王乔炎会替王隶拿来,但王隶如今还不能让师父知道乔炎族叔的存在和自己的王家身份。且正好还有方丈秦宇的事还未探清,故还先继续前往万佛宗。王隶此行,原本也想顺道回到五毒堂的。可蕙祖师有言,《五毒邪功》没修炼到第七成不许回去见她,他如今也才修炼到第五成,便不想再回去了。王乔炎也告知他,先修炼好《金刚经》为上。所以王隶便先将回五毒堂和修炼《五毒邪功》的事搁置一边了,先朝万佛宗去。
三日后的午时,师徒二人驾马驰骋,一路疾驰。穿过了洛郡,迅速来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之后,西门天宇便放王隶去独行了,而他也随便逛逛去了。王隶一到京城,想起众多朋友都居住在京城。便先想着一个个拜访去了。
………………
京城南区,一座宽大的院落。院落门口挂着金匾“望剑门”,是京城门派望剑门所在。与其它门口摆着两只石狮子的大院不同,这望剑门门口摆的是两只石虎,龇牙咧嘴,威威生风。院门两个身穿黄衣、腰佩黑金剑鞘的青年弟子在守着门,而院内摆了阵型队伍,一个个弟子“呼!”“呼!”“哈!”“哈!”的在练着剑法,看样子是勤奋之极。这时,一个身着素纹短袍、背负七尺百斤大石棍的少年从一旁街巷来到此院门前。两位守门弟子警惕起来:“小兄弟,来这里作甚?”那少年微笑作揖答道:“二位师兄好,我是西南游鳞宗三代弟子王隶。我来此是向贵门门主京爷拜年问安来了,恳请放行。”“等会儿,我们为你通报。”王隶一路寻人问路找到了在南区的这座望剑门,当即来拜访来了。秦大哥前不久才见过,倒是不急着去。
望剑门内,前院大堂里。一座披着虎皮垫子的檀木太师椅伫立在中央,太师椅左右是通向中院的两间小门。太师椅上方,一幅“望剑门”的遒劲有力的字画悬挂着,下署名“司徒虎”,正是那门主司徒京的老父。太师椅上,面相魁梧英硕、实则已是花甲之年的门主司徒京半卧坐着,左手搭在椅边上,右手轻捻着陶瓷小杯饮茶,双目中的神色严肃和沉敛,颇有老者和门主的威严。司徒京双眼的正前方正是大门前院的小广场,那几十名弟子正有秩有序、有招有式的练着剑,受着门主司徒京的观察和检视。忽地,门口守门的两位弟子快步奔进来,二人直走上大堂单膝跪到:“门主!大门一个自称是游鳞宗三代弟子王隶的小兄弟求见!——”司徒京听得大惊大喜,忙放下茶杯在一旁檀木桌上,忙招手道:“快!快!快请王小兄弟进来!——”
王隶遂进门,来到大堂见到了京爷。出于礼节,王隶一见京爷便微笑着单膝跪下,作揖行了个礼道:“侄孙拜见京爷!——”司徒京也连微笑单膝跪下,扶王隶起来道:“不必拜礼!不必拜礼——你赶紧起来吧。”“是。”王隶应道,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司徒京也随即站起。随后,司徒京吩咐两位守门弟子道:“你们,赶紧回去守门吧。”两个守门弟子恭敬抱了抱拳,便走回去了。随后,司徒京带着王隶,先去了望剑门的中院。
中院也有一个小庭,上方通天,下方四周有四个通向别房别院的门庭房口。这望剑门也是个有几百人的门派,地方可大得很呢,想必这里只是冰山一隅。随即只见司徒京带着王隶,来到了其中一个客房。在房内的一座桌椅前二人坐下,一个配剑弟子上来为二人沏了茶,便依司徒京吩咐暂先退下了。那弟子关上门后,司徒京方和王隶聊起来。
“你这趟来了京城,可有些什么事吗?——”司徒京笑道,“那天可是顺利去到王氏遗址了吧?见你还能身形完健的来见我,应是没被雪皑峰人瞧见。”
“我这次来找京爷倒是没什么事,只是问候一番而已。”王隶摇头微笑,“至于那天去王家的事,倒是惊险异常了,不过好在我活着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跟京爷好好说说吧。”
“好,你说。”司徒京笑着将一满茶小杯端在手里,翘起二郎腿仔细聆听。
随后,出于乔炎族叔、抚常真人的存在不能让京爷知道,王隶便向司徒京随便编了一个故事,只说自己碰到几个雪皑峰人,顺手将他们打退了。后来在王氏遗址搜寻了蛮久,最后回到了游鳞宗。司徒京听得津津是道,连连赞叹王隶的年少英勇,从头至尾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