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哥、十七哥都是游鳞宗的。”王隶微笑着,点头回答道,“不过现如今不是了。”
“心在游鳞宗,我们永远都会是游鳞宗弟子。”十四哥蛟鳞蟒答道。
一听这话,在一旁站着的五哥侦察蟒浑身微微一颤。
“嗯,好骨气。不像我,我加入金蟒卫时间最久了,如今近来,连自己出生何处、姓氏名号甚至……家族什么的,都全然不记得了。”大哥尸蟒摸了摸头笑道。
“不会吧!连家都忘了,怎可能?——”“金蟒卫有这么久吗?”这话倒是惹得一旁的蛟鳞、日炎、月寒、迅影四蟒大惊失色。
而王隶倒是镇静着,正好有一肚子的疑惑没问问大哥呢。
九个身穿金铠的士兵,在一片皑皑雪白中尽皆半蹲伏在游鳞宗附近百丈高的一处山崖上,如此人太多了、又衣着颜色和周景不同,倒是极为容易被发现的。
但无所谓,王隶还是开口问出了这问题:
“我看倒不是金蟒卫创立早晚之事,这问题,该出在大哥尸蟒本人身上。人生在世不过十来百年,能连家也忘了,大哥的寿命应该不同于常人、该有些异乎四周之处吧?”王隶询问起来。
“我一直对大哥的‘尸’这个名号有不少疑惑,伏羲尊上这般取也是定有他的用意的。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大哥同我们几位弟弟都说说呗?”
“寿命……”日炎、月寒两蟒面面相觑。
“还是六……十八弟聪明,能想到寿命去。”十四哥蛟鳞蟒深沉地点点头道。
其实王隶也不过是在推测而已,毕竟伏羲尊上在鸠毒林说过,他寿近古稀,那也不过是凡人的寿命而已。
毕竟,他连自称活上了一万年的上古蛇皇都见过,还有多少岁的能出来呢?
“哈哈哈,好呀……”大哥尸蟒笑道,“不瞒你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但是自己活的年岁倒是一直记着。我如今过的……该是人生第四十五个十年了,不知还得过几个十年才得死哦……”
“四十五个十年……那不是,四百五十岁?!”
“四百五十岁…那这、这……”
一听尸蟒大哥说出年龄来,最开始除侦察、刀疤、落项三蟒外的其余四蟒是完全不信,而王隶却是冷静着、在将信将疑。较之师兄们更聪慧的王隶很快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为何大哥尸蟒说想死、而不去死呢?
很久以前王隶便明白了:一个人若是要活下去,很难。但是若要去死,那便简单多了。一杆刀剑往脖子一划,便能身首异处。
为何尸蟒大哥却觉得“要过个…多久才能死呢?”
“哈哈,十八弟。我看你的神情,便已知道你想问什么了。伏羲尊上募每个人入金蟒卫、都定有他奇异于常人之处所在,如你所料,每个人的蟒号也是定有他实际的意义。”尸蟒向众弟弟们解释起来,“而我呢……之所以是想死,便是因为……我根本死不了呀。”
“死不了?!”
“死不了……这又是怎一回事?”蛟鳞等五蟒震惊起来。
“这是我家族所特殊的体质…一旦我受伤,它便会自行痊愈。且痊愈之速度飞快,已超出常人所能见待。基本上,你剁掉了我的一只手,我在你几个呼吸的时间内,便能如你们常人所说‘奇迹’般的生长回来。”尸蟒解释着。
“更莫说上吊、溺水、坠楼等死法了,我几乎是……感觉不到痛苦的类型。那水沉了进去、如同没沉一般,不过是周围天地有些重了而已。我在横梁上吊过三天三夜,却也一切如常。而坠楼是更而甚之了,身体就算粉碎了……几片刻,又长回来。”
一听得这番解释,蛟鳞蟒等五蟒众皆惊呆了。
侦察、落项二蟒听过了所以没反应,王隶更是镇静着、始终先冷静思考。
“世俗常人们总是悲叹,命途是如何短暂、要死是如何容易?他们却不明白,世上还有我这样怪人的存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生命根本不短暂,若是你认真去过的话。想想如今年才古稀的伏羲尊上,都有着将我玩弄若蝼蚁般的武力,我又何曾不叹惋呢?凡人看来数十上百的生死轮回大事,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春一秋而已呀。且我也始终相信着,我有一天是会故去的,生死春秋、总有一天能轮到我。人们所企望的长生不老、不过是未至尽头而已。”尸蟒摇摇头道。
“观一人出生、成长、嫁娶、亡故,这样的事,我可不知做了多少回……你们说有四百多年了?那是挺久的,想不来,我竟然活了四百多年。毕竟我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