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王隶疑惑道,“不是还有北方和西…”
“雪皑峰和雁月堡可不会像它们,会想着谋反。”京爷笑道,“一是因为他们所处地带环境恶劣、行军不易,距京城也路途遥远,二是那几个大宗派间常年不合,而他们不愿合作、不合作就更无法打败壬子龙……再者三,京城还有我。几位大掌门都知道我与子龙的关系,故也不怎么敢进犯京城,即便是子龙不在大陆也是一样。”
“原来如此…”王隶讶异,“我明白了。”
“嗯…其实天下间宗室门派还有许多,但是和这几家相比,实在是‘小兵’与‘大将’的区别。他们几个不敢发声、或是无力反抗,那么其它的几百个宗派们,也不必痴心妄想了。”京爷摇摇头道,“子龙这些年来能做成这般多事,也与他实力实在高强脱不开关系。”
“如此,天下便稳固一半了。可是,壬…不,伊宁祖父要开武林大会,又到底为了什么呢?”王隶追问道,“他当真是天下第一?”
“伊宁兄当然是天下第一了!”京爷大笑。
“可我听说,京爷还有一位…”王隶忽然想起,可话刚到半,便见京爷神色大变、王隶忙捂住了嘴,没再说下去。生怕当着京爷的面提到他的秘密,或就不好了。
“实在对不住,京爷。”
王隶连忙从椅上起身、转走到京爷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头埋很低,神情很是谦卑胆怯,“小弟…什么也不知道。”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而京爷虽皱了眉,却又好似并非很生气。
气氛凝固了一会儿,便见京爷叹了一气,神情顿转开朗笑道:“无妨…侄孙儿你见过的强者太多,也难免知道很多你同龄孩子不知道的事。无妨,京爷这便带你去看看吧。”说罢京爷也从椅上起了身,往院中走去。
“看…什么?”王隶起身,转望向京爷、目露不解。
“不必装啦。京爷都听出来了。”京爷一边走一边笑道,“随我来吧,我带你去看‘他’,现在也是时候了。”
然王隶仍呆在原地,不敢相信京爷居然没在意!
“跟上呀,别傻站着!”京爷笑道。然当京爷向南走了十几步后,王隶这才醒悟、想了明白,当即动身追上京爷、向南边步去。
……
一路走着,王隶是不敢开口问话。然随京爷走到了望剑门食肆,京爷跟正忙活着早饭的伙夫要了一碗热粥后,便将粥递给了王隶、让王隶端着。那粥十分烫手,王隶不得不运用起‘金刚经’与‘金手’才免得刺痛。
随即端着粥,王隶随京爷离开了食肆。
一路上,王隶不开口、京爷也不说话,二人即沉默着一前一后,穿过十几道门院、巷落而去。然王隶却在静思中想起,京爷连续两次也没回答他关于‘伊宁祖父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这问题。或许是…京爷不想说吧?
走了约一刻钟后,祖孙俩来到一座屋顶破洞、梁檐结满蛛网、蝇蚊遍飞的旧房前。只见京爷上前,一把抓起挡住门前重千斤的巨石、随手一扔便‘轰隆——’砸到地上,震起满地烟尘来。巨石拿开后,露出了这间破屋的门口。
“随我来。”
随手扫了几下、驱散一些烟尘后,京爷便一脚踏入了屋内,两手端着热粥的王隶随即跟上。走进这屋内后,王隶四顾起这破屋来。满室依旧是烟尘和蛛网、但还是可以辨出:这该是间祠堂无误。如灵位、香炉、高香、长烛、黄纸一类都有,与王隶去过其它祠堂的摆设也基本相同。
然此时,只见京爷走回外边,再轻松抓起那巨石、‘轰隆’塞回门口,再回到祠堂内,一路走到了灵位前,伸手开始摆弄什么。
“灵位上边肖像所画之人…与京爷相貌极其相似。是否即是‘那个人’呢?不好说。”王隶思虑道,“京爷与伊宁祖父年纪相仿,若是‘他’还活着,不是得九十…一百多岁了?这…该不会真的…再者,我又该如何称呼‘他’?”
‘轰隆隆——’只移动了几炷香的位置,王隶便听一道响声后、房间角落的石地砖自动移开了,露出了个才通人的入口、及向下的楼梯。
“机关…地下室?!”王隶惊呼。
“是的,随我来吧。”京爷应道,“‘他’在二十多年前‘死’了一次,所以不能让望剑门弟子们知道他在这。门口的石头是我特制、有万斤重,一般弟子可拿不开;这机关在香炉中,也难发现。”
“原来如此…”王隶点点头、随即心想道,“想不到…京爷竟能一把抓起万斤巨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