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林宗的骑兵、步兵们也各做好准备,剑光枪影闪烁,实力高强的师兄们,飞快将士兵们从马上打下、或碎盔卸甲,大军前头瞬间乱成了一片。
“休要得逞!”赫连英回头一望,焦急万分,当即抽开巨剑。跳离栈桥这才半丈多高时,便见王隶身形更快地已移到一旁吊绳上,“赫连英,你的对手是我!”一枪挑开赫连英斩来的一剑,疏忽之间,‘轰!’一脚踢出。
即便赫连英已反应过来、伸剑抵挡,却也免不了王隶这一脚蕴含的万钧巨力,整个人仿佛道流星般‘簌——’疾飞谷底,‘扑通!’跌落河中。
一旁的士兵们见了,各皆惊愕万分,士气连低了许多。这也让五位师兄冲进人堆中的屠杀,变得更加有利了!
“师兄们,这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找赫连英——”王隶招手罢,当即蹿至另一端绳上,不顾底下是百丈深渊、依然飞速跳下,冲向谷底而去。
“好!六师弟,那赫连英就交给你了!”
“六师弟,你放心吧!喝啊!——”
失去了最前方的指挥首领,又在山崖半端最为凶险的地方,即便一条山道最多同时容五六个士兵并站,再纵使后方有百万大军、这会儿也抵挡不了,五位师兄势如破竹的攻势!
即便是组织训练有素,十五年从未出战过一次。这些剑林士兵依然因完全缺少实战经验,在这时候,完全溃散开去!
“啊!”
“啊!”
剑林士兵们都抵挡不住五个游鳞宗弟子疯狂的力道和攻势,一个个被刺、挑、击、挥而打得人仰马翻!有些纷纷掉下山崖去,有些则被落马刺死,有些甚至在往后方逃跑时被踩踏致死…
“为游鳞宗而战!”
“为游鳞宗而战!”
再加大师兄不断喊起口号,师兄们群情激昂,战得更加疯狂、更加痛快起来。
……
同一位置,谷底小河边。
河水很浅,一七尺人站在水中、那水面也只刚没到膝下数寸而已。
“哈啊…呸!”赫连英从水中踉跄爬起,抓起巨剑,正要飞回顶上的谷口时,却瞧见一旁——手持杆一般轻铁枪的壬康‘王隶’,已坐在块大石上候他多时了。一杆轻铁枪,也能将他赫连英伴身多年的宝剑击退。就凭这个内力,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人……除了壬康,不会是别人!
“壬康…底下没人,你大可大方承认身份了…”赫连英望向王隶。
“好吧…赫连英。”王隶咧嘴一笑,“我承认,我就是壬康。”
“我剑林宗与龙府卫素无冤仇…灭游鳞宗是我私事,为何…为何你要从旁干扰?!”赫连英喝问,“难道真是要铲除我?!”
“你猜对了。”王隶笑道,“今天…我就要杀你。”随即攥紧长枪。
“哼…你还未必呢!”
赫连英抽出巨剑,唰地一声甩开剑鞘、二指捏住,‘扑通!’扔到一旁水中去,“壬康,你会以为武林大会的我,是真正的我么?你也未必异想天开了…”
这时,王隶终于才看清楚——那不是一杆巨剑,是一杆剑身完全赤红的锋利长剑!之前在洛郡、武林大会等地见到,原来…只是根本未拔出鞘而已!
“终于见你这把剑出鞘了…”王隶兴奋起来。
“我赫连英纵横江湖多年,自然要有个神兵相助…以前,我翻遍家族武经、秘籍与剑谱,以及前人的铸剑笔记,走遍天山名山大川、寻访珍材稀料…在我二十岁那年,亲自铸成这把‘血龙剑’!”赫连英严肃道,“它是剑林宗至赫连家,千古以来,唯一最强的神剑!因为它的铸剑材料,用的是…我的血!”
“以血铸剑!”王隶一听震惊。
真不知王家‘白杆龙鳞槊’与赫连英的这‘血龙剑’孰强孰弱?毕竟伊宁祖父、乔炎叔皆执拿过它许久,又出自蛇皇之手、有万年历史…该也不会弱于这。
“是啊…”
赫连英咧嘴兴奋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慢慢走近王隶,“壬康,我赫连英一生,这把血龙剑只出鞘过两次!一次,是二十年前武林大会上同黑翳炎交手。二次,是去年四月在洛郡与西门昊野大战…”
“这第三次,便是同你这小子了。”
“那你还蛮看得起我嘛!赫连英——”王隶咧嘴笑着、气势丝毫不输给赫连英,好似完全有自信能击败他一般。
“这剑出鞘后,你就未必能像武林大会时那般得意了,壬康。”赫连英在距王隶二丈外站了住,“你…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