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刮来的风沙绕道而行。
而光影之间则更是模糊,犹仅见金、紫、黑、赤等四色光芒狂窜而已。连二人的身影、衣装、面貌神情等,都完全看不清了。
二人一老一少,在炙炎沙地上交战、打的是四下震颤,动乱得不可开交。
每一道交手,那老将军都在转手、出手之间,在掌上凝聚过了全力。而那些粗糙、沉厚而又朴实的力道,在王隶精准的对接下,轻松一记便接了回去。随即便是连思考的时间也不足,紧接着的下一次交手。
王隶总是轻轻松松,便能挡下老将军的每一招‘全力施为’。而老将军累的气喘吁吁后,在王隶眼中,也不过才过去稍稍半个回合而已。
两人的交手旷时持久。
王隶在兴奋着,这位阎将军竟能拿出这般的实力。
而阎将军也在惊恐着,这个少年到底有多少本事,连使出了这样的功夫,还满脸堆着轻松惬意的笑容,全不当回事般。
仿佛整座大地都在震颤、都在为二人的交击而反复不断地轰鸣抱怨。
……
一老一少两人一直打到了午时。
炎阳高升,毒辣的太阳残酷的炙烤着大地,而二人依旧在交手。在这天气下使出全力,对阎若罗老将军来说是莫大的损耗。
然而直至此时,其依然爆发着自身极限的力道、速度、反应和承受能力,在抵抗着面前小少年对他们的进攻。只是对方依然只是轻松的笑,这场战斗的结果,就好似早已注定了一般——他到底有多少实力?
连为唐云、裴大哥二人包扎完毕的阿采和二姐出来,都依然瞧见二人正在难分难解当中。
他们快到让她们根本无法插手,只能观战。
刚过了午时一刻后,已不知到了哪个时辰。阎若罗老将军终于大喘起粗气、精神恍惚地单膝跪了下来后,便不再追击王隶。
而王隶也没在这时趁虚而上。
“我说阎老将军,您该休息会儿了吧?”王隶依旧轻松、叉腰大笑,“您的身子,看样子是不能再支撑多久了。要不…换他们几个挨打?”
言语中依旧充满了嘲讽与挑衅,阎老将军一边喘着气,一边不作回答。讲理还是比拳头都输了,如今的问题,却是下不来台了。
“二位姐姐…唐老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王隶迅速转头望向营帐口的二人问道,“是否真的要逼小弟我…下狠手呢?”
阿采和‘二姐’此时,也皆无语凝噎。从那夜在山中被逮个正着,到今日在大本营前被一网打尽。也许此刻,再多的理由与借口在她们口中,只能成狡辩了。
“这位小弟…”‘二姐’开口道。
“我姓王,单名一个字隶。”王隶恭敬作揖道、微笑打断了对方的话,“二姐称我一声‘王小弟’,或是‘小隶’皆可。”
“好…王小弟。你也看见了,我…不,我们现在,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二姐’声音迟疑,“所以…”
“所以…就赶紧将东西还给我吧。”王隶微笑着道,“既然大家都清楚地看在眼里了,谁也不希望…这些伤势变得更严重吧?”
“手套可以还给你…不过,一码事归一码儿。”一旁喘着粗气的阎老将军答道,“阿云他不希望外人得知他唐家的位置,你既想要手套,那么这几日,就必须得等。你不想等,不想讲理。那么…为了他唐家的安全,他就是在这被你活活打死了,也不会回他唐家去!”
“为了他唐家的安全?可笑!——”
王隶冷嗤一声,“若是为了他唐家的安全,那么他就不该主动来偷我的东西!他就不该,主动挑战我‘王隶’的威严!”
一句话,在场三人哑口无言。
的确,且不论是否祖先的东西就必须后代拿到。此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皆是他们先出手偷东西的错了在先的。
而提出要比拳头的,也是他们在先。
却弄得如今一个少年气势与实力皆盖压过了五个中青年,这是意料之外的,也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
“呵呵,既然一码归一码,谁没有个原则?既然阎老将军您开口了,那这杀手,就恕小弟我得下了——”
“什么?!——”
“什么…你要做什么?”‘二姐’、阎若罗将军皆震惊问道。
“阎将军,二位姐姐。你们可看明白了,我也早说过了:你们来硬的不行,又偷东西在先,我可没有足够的耐性了。现在,我当着我这只拳头为立誓,我王隶,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