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之事,我也已想通不少了。”
“这…”
兄弟俩再次无言。
“若有什么想问的,爹和二叔,可以尽量去问三叔就好了。在金佛国时,我也已跟他说了许多了。”王隶道。
“隶儿,你可否记得…”
思考了片刻,王乔昭则是细心嘱咐起来,“爷爷他前年消失时,是任我们兄弟三人翻找遍了整座大陆,都不见踪影的。他可多得是地方藏身呢!这回消失,若我们要找,又谈何容易呢?——”
“这…”
“还是算了,小隶。”王乔炎也啧啧劝解道,“我见你从下船到现在一直在忙活,现在夜都深了,你既然呢还有事要忙,就别耽搁了吧,啊?”
“好的…二叔,爹。”
王隶也迟疑了片刻、才向二位挥挥手道,“你们慢走,隶儿就不送了。”
“嗯。”
“好,那我们走了。”随着兄弟二人分别应过了后,便各自‘吱呀!——’一声推开了书房门、抬脚走了出去,还顺便帮王隶将房门也顺道关上了。望着爹与二叔离开的方向,王隶呆呆望了许久。
虽不知他到底想了些什么,但后来,还是想通了。
窗外月孤圆,时辰已极晚。
将白杆龙鳞槊放下,靠到书柜边的墙角边上。而后又将散落房内各处的书卷、竹简拾起,塞回入了书柜内原处后,王隶也一把摸熄了油灯,而后摸黑爬上床去、独自盖上毯子安睡了。
而寂静的夜,便也就此过去了。
……
次日,即三月初七。
睡了一个大懒觉、起了床后,王隶却并未如前晚所说一般,把师弟的事‘火速去办’,然而二叔乔炎也并未前来催促。但叔侄俩各自也并未忘记,只因二人皆知,那只是他王隶用于搪塞、回绝与二叔交手的借口。
然而他有所不知的是,二叔话如此说,心底里也是并不想决斗的。
当夜离开州王府、继续以‘白无常王老五’的身份回到了水龙宫后的王乔炎,则是细心地过起了平常的日子——偶尔有空给二位金蟒下下令,或是到城外附近的一两个金蟒据点瞧瞧等等。
自从‘侦察蟒’梁冥、‘蟒王’王隶离开了后,剩下的十六金蟒这些年则一如平常般地在大陆上活动着。
暗中已杀了不少人,可是高超的隐藏手段,使他们至今也未被百姓们所察觉。
起床后,王隶则是也在宫城逛了逛。
留在南方的目的,诸位家人们也心知肚明、不必他在赘述——毕竟日夜想念他的爹娘,也已阔别了一年多没见面了。这才刚回来,也不必急着便走。既然爷爷已去云游、将白杆龙鳞也留下,师弟如今早无‘还手之力’、他的事也不急。
那么王隶留在宫城多住几天,陪陪爹娘,也情有可原。
他能如此闲空,可是同行归来的这当今圣上、天下之主——‘吞天灭地’壬子龙陛下,倒是有的事要忙了。昨夜吃过了家宴便火速离开、星夜疾驰,去了一趟海州石村探望过、陪一陪‘他的宝贝静儿’后,也该是时候回宫执政了。
第三日,即三月初八。
此时乃早晨卯时四刻,在江州子龙城、龙府皇宫大殿前。
“呵……”
‘窸窸窣窣——’只听得几道慵懒、惬意的脚步声,及那盔甲摩擦声间,一身长八尺、穿着严密整齐的黄金盔甲,留一条及腰的束顶马尾长辫的青年模样人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踏着轻松的步子上了大殿来。
这金盔青年人踏着红毯朝龙椅大座走去,正不停地扫视两边、心中不由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回事呀…他们…”
红毯两边,则正是从黑翳王朝时代起,便一直在这里辅政的满朝各位文武、年过五旬的诸老臣们,其中还有些从龙府卫中、或是从天下间各处新提拔的新面孔大臣。不过这时,他们当中十有八九、则都紧蹙双眉,看着当中走上来的这青年人,却又一言不发、不知在犹豫些什么。
走到龙椅边,青年人一转身便直接坐下、坐到了那软绵的红绒垫子上,两手也安放在了龙头扶手上。
看样子很风光,但却一不能带兵器上殿、二不能穿龙袍戴珠冠。
三便是,他仅为一个代理朝政的西边流州州王而已、完全并非真的圣上。但同时,因上官璐辞官遁世、他也成了当前王朝唯一的总兵,也早已在十几年间闻名天下。这便是,在十一年前武林大会,在《贯日榜》上夺了第九、也任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