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睡袍坐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霞光,带着一丝惆怅的样子看在容承璟的心里,便是百分百的心疼了。
“年年。”
拥上来的怀抱里,温暖如初,时思年将脑袋搁在容承璟的颈窝里,这个动作似乎是二十年未变了。
“我觉得莫琳其实心里也是有怨恨的,而楚楚那边,我也是愧疚的,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突然好想小叔叔啊。”
话音落地,只觉得身上的胳膊一紧,入眼处便是容承璟这张有些吃醋的脸了。
果然是容教授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都不没变呢,难不成是醋吃多了,连眉眼处的半点岁月也不曾留下吗?
“虽然我可以允许你这样说,也可以这样想,但我还是会吃醋的。”
耳边的话从来都是如此的霸道,听得时思年忍不住抿嘴轻笑,往往会沉浸在容承璟的爱意之中,而忽略了,那个深爱着自己而死去的男人呢。
……
“叮咚!叮咚!”
容越小少爷一路踩着夕阳的余晖落定在挽纯的家门口,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大袋子,风姿卓越的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偶尔会有路过的邻居扫视一眼,顿时忍不住多看一眼这是谁家的帅哥呢?
直到所有的耐心用完,心想自己又不是大熊猫的做什么要站在门口被人参观个不停,还是这挽纯跟荀梦楚又出门不见了?
正要翻出自己大中午偷偷记录下的手机号时,房门才不情不愿的被打开。
“你怎么又来了?”
呵呵。
这种不耐烦的口气,是完全没看见我们容越小少爷这张俊俏的脸上隐隐腾起的怒气吗?
“哼。”
冷笑一声的直直进门,“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袋子扔在桌上,然后大言不惭的冷声开口。
“我妈妈要我送来给你们的,你以为我喜欢一天到晚没事的上门吗?你当我是送快递啊?”
挽纯被说得一噎,却是忍不住的蹙眉提醒一句。
“你小点声,我妈妈那会儿闹了一场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横眼一瞪,挽纯小心翼翼的推门去看卧室里吃了饭,也吃了药的荀梦楚,见她安然无恙后才细心的将房门关好,再转身?
“嗯?”
客厅里刚才站着的火气冲天的容越,竟然连人带物的一起消失了?
正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是被自己一句话给气的走人了吧,嘴里还嘀咕一句“小气”呢,就被厨房里传来的声音给顿住?
“你怎么又来做饭?”
转个半个身子,才看见橱柜里正在挑选菜色的容越,一双修长的双手认真的择菜,半张侧脸微微低垂,下颌处好看的弧度的确迷人极了。
而至于这个问题嘛,自然是不用回答了。
一抹尴尬的神色从自己眼中拂过,挽纯默不作声的上前,端过容越放在盘子里的青菜拿去清洗。
安静的水流声在细细的响起,仿佛两人就像是一对寻常夫妻,亦或者是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正在细水长流的进行着。
“好了没?”
异口同声的转身开口,四目相对时,挽纯才讪讪的避开眼神,主动示好般的接过容越手里的蔬菜道。
“好歹你也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做饭呢,我自己可以的。”
从小就坚强独立的挽纯可不是一般的女汉子,更不要说做饭这种小事了。
可未曾等到容越拒绝一句而是淡淡的一声:“我做两道,你做两道,外加一汤,晚饭我没处去,就在你这儿了。”
仿佛是丈夫跟妻子说话一般的闲散,但此刻的两人似乎还什么也不知道。
“啊?为什么?年年阿姨不在家吗?”
“我妈妈可从来不做饭,她也不会做饭,家里做饭的事情都是我爸爸做的。”
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的将红的红,白的白,青绿蓝紫的各色蔬菜切好装盘,这一手的功夫都体现在了那细长手指上了。
有些傻眼的望着这容越的“刀工”,挽纯自认为自己也是从小做饭到大的,怎么就没练就出人家那样的功力呢?
果然是高智商的人,做什么都好了?
等到容越快速的将两盘菜炒好时,挽纯一边流口水似得瞅着,一边还要手忙脚乱的炒着自己的菜色,外加容越在一旁的“观战”。
呵呵,紧张的冒汗了。
餐桌上,四菜一汤的摆放好,端着两碗米饭坐下的挽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