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还不忘补充提醒一声。
“记住,是美元哦。”
看着挽纯脚踩高跟鞋“蹬蹬蹬”的形同女王般离开的背影,曲柏青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抬手摸着嘴角露出一副老狐狸的笑容,却是自言自语一句。
“苏米呀苏米,你也有今天,总算是能让你也品尝一下女人的厉害了。”
曲柏青不仅是苏米的合作伙伴,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竞争对手才是,可惜?
这么多年来,既有苏米的能力,也有艾曼尼的防范,而如今时挽纯的从中作梗,只会让他人钱两手。
至于挽纯张口要的那一千万嘛,日后他有的是手段赚个双倍回来。
从HC大酒店离开的挽纯,直接上车回家,却是意外的看见了一抹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身影。
苏米照旧是往日西装革履的样子,仿佛他这般打扮从未改变过,在挽纯的记忆里,这样的他最是好看,可是为什么此刻看去,却觉得心里如同针扎一般。
“挽纯,我们需要谈谈。”
早看见挽纯开着车回来的苏米,当先一步的上前,可惜?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如果你不把那个害死我孩子的凶手置办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而且还会深深地恨着你,一辈子!”
这大抵是挽纯长了二十几年来,对苏米说过的最狠心的一句话,然而话落的尽头却是自己的两行热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挽纯?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赤红的双目将隐忍多日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就知道在苏米的心里,艾曼尼一点错都没有,可是!
她怎么会容忍,又怎么会原谅。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车祸,又为什么会被车撞?这一切都是艾曼尼精心策划的!她先是故意跟曲总喝酒,随后又装醉的倒在你怀里!
接着非要你在我们的新婚之夜送她回家?如果你去了,万一她缠着你不放呢,难道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是你要跟她过吗?
可是你不去,我就会生气,我就会出意外,为什么那辆车偏偏会在那个时候出现,为什么会偏偏撞上我!难道这些你都没想过吗?为什么你总说是自己的错?为什么你要护着她!”
口口声声的质问,让苏米仿佛是被雷劈一般的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挽纯这带着疯狂和不知道发挥了多少想象力的描述,竟是有些无言以对。
“挽纯,我知道失去了孩子你很痛苦,但是我也很难过,可整件事情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回事,这是个意外,跟任何人都无关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苏叔叔,你知道吗,你总是这样,就因为你总是这样,所以你才会失去了太多,之前是年年阿姨,现在是你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看着苏米的面容,挽纯忽而心累了,也疲倦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自己心里那已经被妒火和怒火燃烧殆尽的心。
此刻的她,只想亲自手刃了艾曼尼这个贱女人,好替自己才两个月大的孩子报仇。
至于其它的,竟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砰!”
房门被重重的阖上,仿佛回到了当年,一个隔着门站着蹙眉,无声而又无奈。
一个靠在门上痛苦,绝望而又失望。
原来,再美好的一切都经不起折腾,也经不起磨合,他们只会变得更加的槽糕透顶。
一个人在门外站了很久才离开的苏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挽回,或者说该如何去挽留了,可是这一切在挽纯看来,跟分别没什么区别。
原来他们之间的一切,真的都是因为一个孩子,如今这个孩子没了,什么都没了,正如自己的泪水,正在无声的流淌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苏氏集团的顶楼大厦内,艾曼尼以工作之名在总裁办公室里等了苏米一整天都没有见他出现,反而是其他人却不停的在公司里传闻着一些闲言碎语。
“你们都听说苏太太流产的事情了吧?”
“怎么没听说啊,可真是不吉利呢,好不容易借着孩子上位,却在大婚的当日流产,啧啧,血淋淋的现场一定很精彩。”
“你积点口福吧。”
“就是。”
“哼,我这时间说的实话,谁像你们一样,藏着掖着,敢说你们心里没这样想?”
“得了吧,我们心里想什么不重要,倒是某人呀……”
几个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