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兮回府之后,一大家子都在等着她。月疏晴的脸色很不好看,见了司徒兮赶忙迎了上去,问道:“怎的这样晚才回来?”
司徒兮安抚一笑,看了看自家爹爹,只见他面色舒坦,倒是见不着一丝一毫的担心。“吃茶闲话,就晚了!”
“太子可好?”司徒恭沉声问道,司徒兮挑了挑眉,果然是满城风雨了,想来是有人故意放了风声。司徒太尉四小姐与当朝太子私会公主府,暮色四合才缓缓归家,怎么样都引人遐想的了。
司徒兮冷冷一笑,说道:“不知,只是这事倒是奇了,太子去了公主府,爹爹怎的就知道了?”
还没等司徒恭回答,月疏晴就拉着司徒兮在旁边坐下,说道:“这事怕是整个新月城都知道了,天子脚下,这消息也传的格外快些!”
“想来是有人故意的了!”司徒兮冷淡说道。
刚到了雲兮苑就看见远岫在门口来来回回走着,满脸焦躁。
司徒兮见了好笑,这个小丫头,跟了她五年,待她最是真心。此番未归,因着又是去赴约清尧,自是万分担忧。“尹婆婆刚刚还跟我说你在偷懒,果不其然!”司徒兮踱着步子,满脸笑意。
见着司徒兮回来了,远岫眉开眼笑,赶忙迎了下去,双手作揖,看了看天,只连连说着阿弥陀佛,接着说道:“您可回来了,小姐日后不管去哪一定都要带上远岫才好,不然远岫能担心死的!”
远岫跟在司徒兮后头进了屋子,棋局未理,还是未完。
司徒兮轻轻一笑,顺手落下一子,只见那白子瞬间突破重围,九死一生,化险为夷。听得一声夜莺叫,司徒兮嘴角微勾,看着远岫说道:“尹婆婆做好了点心,你去拿些来!”
“哎,好!”远岫说着就小跑了出去,司徒兮无奈地笑笑,这个丫头竟像是永远长不大似的了!
“出来吧!”司徒兮出声,手里边执着白子,只见烛光一闪,屋里瞬间多了一个人来,面容清朗,倒像是一个俊俏风流的贵胄公子,奈何眸光冷凝,面无表情。“山隐见过主上!”说着已经单膝跪地,手上还拿着一把利剑。
“起吧!”说罢,又饮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什么事?”
山隐紧紧皱着眉头,轻声说道:“绯颜配不出萧魄的解药!”
听罢,司徒兮面如平湖,只是手指颤动了一下。“萧魄本是难解,也怪不得她!让她休息一段时候,这段日子必是苦了她。三日之后我回一趟水云涧!”听见外头脚步声愈走愈近,接着说道:“你先回去吧!”
远岫推门进来,只觉着有一黑影掠过,恍若鬼魂,不禁叫了声:“啊!有鬼!”
“瞎说什么,小心爹爹听着骂你。”司徒兮心里头好笑,这丫头胆子最小,平日里头都是不敢独睡的。
远岫听了嘟了嘟嘴,轻声说道:“定是这几日茗烟病了我担心着她没睡好,眼花了!”
“茗烟怎么样了?”茗烟是跟远岫一起服侍司徒兮的,年纪比远岫大些,做事老成,心思细腻,司徒兮一直都想着若是有机会定要将她带到水云涧好好栽培的。
远岫将碟子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说道:“昨儿个还在发烧呢?不过今日倒是好了些!”
司徒兮了没回话,拿了一块芙蓉糕慢慢吃着,心里头却是想着那个身中萧魄的男人。
说起来也算是偶然中的偶然了。
今年开春便是向天七十大寿,因着司徒兮最受宠爱,自是要去的,加上自身轻功了得,不过三日就到了离忧谷。在离忧谷小住了几日便准备回来,因着春景妩媚,便想着乘着马车一路游玩。
离忧谷外便是蓝殇城,城中人大多都是富贾,集市所卖之物都是珍稀古物,是连新月城都比不上的。
城外也是柳色青青,娇花妍媚,本是无风无波,谁知傍晚时分司徒兮在树林子里头小休,竟是遇着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面容魅惑,身材高大,只是身中萧魄,命悬一线。
那时司徒兮正巧研究各种毒药,因着独独缺少萧魄,便招来山隐将他带到了水云涧。
水云涧本就是司徒兮一手创下的组织,研究毒物,配置解药,搜罗机密,无所不能,底下产业颇多,无所不包,能人异士更是多不胜数。素有江湖毒圣之称的绯颜便在其中。
本想着绯颜定是能配出这萧魄的解药,哪知忙活了两月有余却也只配置出了萧魄,其解药却是半点头绪都无。给那男人也只是吃些压制毒性的药物,所以这人依旧昏迷。
若是无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