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天下?”绯颜双目圆睁,放下手上的药筒,跑到清和旁边讶异地问道。
清和用手抵着下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只是猜测,主上的心思!罢了,既是日后都会知道还是不必再猜了吧!”
绯颜也不多想,摇了摇头,叹道:“若是师父知道了,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季彦对于南楚皇室无太多好感,只是一腔赤诚,只为南楚,甚至甘心久居不毛之地,若是知道有人觊觎南楚,季彦定是全力阻挠的了!
休养了一月有余,司徒兮身子恢复了十之八九,南宫泽毓的血无归因着离忧谷的珍稀药味疗伤也好了许多。
离忧谷四季长春,每日里莺语燕啼,穿着单衣畅游花海,很是快活!离忧谷与世隔绝,谷中种种,大多自足。有溪有湖,连绵山川也是不断。
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当初无家可归之人,繁衍生息,到现在这样几千人口。安贫乐道,十分恣意。
“王爷,如此你还是先走一步吧,我还有些未竟的事等着办,就此别过,如何?”司徒兮衣衫笔挺,万分风流,若非是个女儿身,自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玉面公子了!
南宫泽毓紧紧地看着司徒兮,笑道:“本王自是十分想交四小姐这个挚友,只是四小姐处处防备……”
司徒兮听了,心里不知是些什么滋味,因道:“何出此言,王爷自是我的朋友!”说着,怅惘一笑,“只是还有许多事确是只适合一个人办的,我还要寻个人!”
“何人?”
“一个……一个或许我从未见过,却是定要寻来的人!”司徒兮眼神迷离,看了南宫泽毓一眼,见他眉头紧锁,纵是如此,也难敌那张如此魅惑人心的脸子。
就是这么一个人多次舍命相救,想来到底还是有些缘分的。只是天命难违,既是来了这里,也要顺应天时。清一云游四海,至今未归,若是他在,这些谜团,自是不算什么的了!
南宫泽毓回了鸢珅宫,司徒兮顺势也就回了水云涧,只是心里头想着到底还是要去一趟北疆。不仅是为着蘋早,那北疆皇室,若是被乱臣贼子灭了去,这天下定是战火纷飞,黎民受苦!
刚至雪山,隐隐闻到血腥味。心下一惊,想来定是那些入了幻谂阵的几大恶人入了血阵,冷冷一笑,负手飞去。
刚至水云涧,只见水云涧众人一袭青衣,手持利剑,皆是待战模样,司徒兮微微皱眉,飞身雪堡,见着山隐一脸子坚毅。未及他有甚反应,出声问道:“怎的了?”
山隐见着司徒兮心下一稳,深深一拜,说道:“主上!主上有所不知,那西蒙恶人渊的四大恶人竟是破了幻谂阵,直冲水云涧来了!”
听罢,司徒兮眉头皱的愈发深了,她虽是听过西蒙四大恶人的名声确实没想过竟是有这样的能耐,连幻谂阵都破了!走了几步,接着问道:“那四大恶人现在何处?”
山隐复又一跪,脸上是深深懊悔的表情,双手抱拳,回道:“只怪属下轻敌,那四大恶人深藏不露,如今……如今倒是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水云涧想来做的都是江湖买卖,与西蒙恶人渊向无冲突,想来此次定然不是为着寻仇的了!除此之外,来我水云涧,怕是求药了!”司徒兮想着冷哼一笑,撩了撩袍子,坐于主位,“山隐,跟我走一遭!”
未等山隐反应,只见司徒兮身形一闪,速速飞去,山隐紧随其后。两人并肩飞到了种植雪莲的崖壁,果不其然,那四大恶人满身是血,面前还有着十匹雪狼!
这雪狼是司徒兮专养着看守雪莲花的,数年无用,谁知今日竟真是派上了用场。勾唇一笑,低声说道:“看场戏吧!”说着就直接引到雪石后头,山隐心知这是司徒兮动了气了,也不说话,只是跟着!
十匹雪狼,自幼食肉。且所食之肉皆是人肉。司徒兮徒步江湖,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对于世间不齿之徒向来不惯,因而若是遇着了总会带回水云涧来喂食雪狼!
雪狼匹匹通身银白,若非那双碧绿的眼睛,与这雪地向来无异!此时,一脸子狰狞表情,目光凶狠,嘴角微颤。那四大恶人面露惧意。
只见那为首一个,扎着一个冲天辫,脸子很小,额头甚宽,脸上五官集于底部,看上去好不违和。
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布兜,四处露着泛红的皮肉,耳上带着两个圆大的金圈子,踏着一双粗针草鞋,手里还拿着两个古铜色大雷锤。
“这十匹饿狼,若是硬拼我们必死无疑,如此只能智取!”那人说的一口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