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准备妥当,司徒兮怀抱卿泠,连那只最大的玉虫也带在身边!此生未曾见过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恶蛟,此次且来会会!刚到云深,只觉得万分清爽,只是却是半点不能踏入云深一步,觉着奇怪,索性等着。
不消一刻,只见那云深崖底清清楚楚,两个人径自飞了上来!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南宫泽毓和阿长么!只见阿长右手微动,入眼之物,皆是虚浮,原是被布了阵的。
也不迟疑,司徒兮飞下云辇,看着阿长说道:“婆婆好生厉害!”
阿长拉着司徒兮的手说道:“这些奇门遁甲之术婆婆也不甚精通,若是兮儿想学……”说着看了看南宫泽毓,“倒是可以请教泽儿!”
司徒兮轻声笑笑,这位西蒙淡泊的毓王爷,到底还是没有鸢珅宫宫主这一名号响亮!暗藏实力,不喜杀戮,端的是万分清雅!“那也罢了,兮儿愚钝!”
南宫泽毓听着好笑,若是她只能算是愚钝之流,想来这天下之人尽是痴儿不成?阿长也不在意,说道:“那恶人渊倒是没有多少路程,只是若要对付那恶蛟,还是要盘算盘算!”
一行三人,皆是空乘云辇。白羽日行千里,不过片刻就到了那恶人渊。
恶人渊处于西蒙最西边,常年风沙大作,此次一来,便觉风沙入眼,十分难熬!愈是高空愈是风大,三人索性弃了云辇飞身而下。
踏足此地,只觉得脚底软绵,不多时,一双鞋尽是黄沙。司徒兮暗叹这分明就是万里隔壁!十分难解,这样的地方怎的就有深渊恶蛟!
正走着,只见阿长冷喝一声,说道:“止步!”
司徒兮正奇怪,却见阿长满脸子沉肃,从怀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大珠子。
嘴里不知念叨了些什么,狠狠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复又将那珠子往空中一抛,只见那珠子裹着鲜血速速转动,刹那间天地昏暗,那茫茫戈壁竟是缓缓升起一道巨大的门!
感慨间只闻得一阵恶臭,司徒兮皱了皱眉,说道:“毒气!”
几人听了速速掩了口鼻,司徒兮打开一个瓷瓶,只闻得一阵清香,竟是将那恶臭尽数散去!那门子深陷黄沙之中,不多时已是若隐若现,阿长沉声说道:“入门!”
几人飞身而入,刚一入门,那门已然消失不见。只觉得身子失重,飘飘忽忽不知落向何处!微微运气,三人同时落地!
入目便是青苔满地,周遭花香鸟语,满是苍翠。树高千丈,皆挂着茫茫绿须,拖在地上或是清风摇曳。于此不见天日,只听得啾啾不断,好不快活!
三人皆是静默,越往里走,越是幽深,正觉着奇怪,只听得一阵喑哑的声音,发出一声便近了许多,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头顶之上全无亮光,抬头一看,只发现一个偌大的彩色蝴蝶,羽翅缤纷。
那羽翅遮天蔽日,蝶须丈许,扫地而过。只觉得一阵狂风,头发飞舞。不多时,那只彩蝶已是不知其踪!司徒兮皱了皱眉,看阿长一脸笑意,问道:“婆婆,其中有何玄机?”
阿长笑道:“兮儿以为这恶人渊如何?”
司徒兮看了看南宫泽毓,只见他环顾四周,也无甚反应。司徒兮回道:“倒是与想象之中大不相同!”
阿长点了点头,摸了摸旁边布满青苔的古树,说道:“这恶人渊可算是人间仙境了,只这名字倒是被这江湖中人误会了!恶人渊因着那恶蛟得名。复又因为那几大恶人占了此地,手段生猛,江湖人士无人敢闯只是就此却坏了这恶人渊的名声,一般小辈,只想着此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怎的也不会知晓如此美景!再说那四大恶人,本也是良善之辈,皆是因为人生苦难,折了心性,才会变得人鬼不分!
兮儿自是见过那几个几大恶人的了,兮儿以为如何?”
司徒兮想了想,说道:“恶吉本性倒是不坏,那恶媚么?”说着司徒兮轻声一笑,接着说道:“却是一个熟人!”
阿长也不深究,慢慢往前走,却见其间山高谷深,皆是墨绿!树木掩映之间,隐约可见几层树屋,外头裹着青苔,只露出几个镂刻的窗户,想来那就是几大恶人所居之所了!司徒兮不禁一喜,步子愈发快了!
走近树屋,就见着恶吉在树间踱着步子,一脸子沉寂。见着三人先是愣了一愣,复又喜上眉梢,宽大的额头莫名地添了许多喜感。
见着司徒兮,他赶忙拱了拱手,说道:“简公子!”复又看了看南宫泽毓和阿长,只觉得这两个人眉宇之间很是不凡,不觉多了些敬佩的心思,“不知,这两位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