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寒允看了蘋早一眼,忽又狠狠咳嗽了一阵,说道:“今日十月十五,你今天就走吧!”
听罢,蘋早愣了愣神,说道:“今日?”
“你的伤好了,更何况姑娘自是早就想走的了!”轩辕寒允也不看蘋早,停了笔,坐在旁边的软榻上,轻咂了一口茶水。
蘋早轻声一笑,说道:“不错,我确是早就想走的了!只是我明日再走也是不迟!”
不知为何,蘋早心里头却是有些担心,每月十五轩辕寒允都在这暗香阁,而恰在那一天这个岛上的人都处于昏睡状态,十六再看轩辕寒允那脸色足以用惨白来形容。
蘋早是知道轩辕寒允患病的,只是却不知到底是何种病瘴,想来是病的极重。
轩辕寒允听罢,心中一动,冷笑一声,说道:“自是要走的人,又何必多留一日!”
“公子收留多时,亦是舍身救了我的性命,这样的恩情蘋早不能不报!”蘋早皱了皱眉,不知是个什么心思,说出这番话,心里头也是不大舒服的,还有许多不懂的心思。
轩辕寒允眉间一蹙,冷冷说道:“算不得舍身救你,只是举手之劳,若说报恩也是用不着的了!”
说罢,也不再看蘋早,直接走出暗香阁,蘋早呆呆愣愣,只觉着突地迎面吹来一阵寒风,不多时,只觉着鼻尖酸涩,直直地淌下两行泪来!蘋早眸光暗闪,多少年了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如今却是只只因为一个萍水相逢人的几句话如此难过!
不再多想,伸出手揩了揩眼泪,直接飞身出去!
大雪纷飞,却是觉着不大寒冷,惟有那双眼睛干涩的厉害,万分疼痛!这时候轩辕寒允从暗香斋后头悄悄走了出去,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看着蘋早的背影,又看了看这漫天的大学,苦涩一笑,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
未到日跌时分,天色已是昏昏沉沉,不多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蘋早临窗而立,那雪已经是厚厚的一层,依稀可见刺眼的亮光!
这时候青花等人已经是昏昏欲睡,没过一会子通通倒地!蘋早也是浑身发软,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装着睡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子,就有一道昕长的人影打了进来。然后蘋早只觉得被拥入一个清冷的怀抱,将她轻轻地放到了那张紫檀木床上!
复又觉着那一双温润的手,拂过自己的额头,只听得一个柔软的声音传进耳朵:“你总还是会走的人!”
说罢,拂袖而去!蘋早只觉着异常心酸,睁开眼睛只见一床苍翠的帷幔,层层叠叠拥在一起,甚是好看!
躺了一会子,只听得一阵怒号,再而后愈发凄厉,直直地撞击耳膜,没过一会子又是喑哑的哭声,一阵阵破裂的声音传来!
不作他想,蘋早翻身下床,刚想运功,只觉得胸口沉闷的厉害,再看时,已经是吐了一口浑浊的血来!不禁暗叹好厉害的香!缓缓走了出去,那声音愈发切近,不再迟疑,蘋早赶忙往暗香阁跑去。
未到暗香阁,竟是半点进不去,外头不知是布了怎样的阵法,层层反弹,蘋早不知走了多久,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蘋早慢慢闭上眼,伸出手在外面摸了摸,忽的勾唇一笑,微微运气,只见外头罩着的一层倾斜而破,只那蘋早只觉得体内越来越热,连吐了几大口子的荤血!
蘋早也不多想,拖着身子匆匆往中心的暗香斋跑去。刚推开门,只觉得寒气袭面而来,混混沌沌看不清明。复又听到一声闷哼,又接着一个倒地的声音。
蘋早愈发着急,急急地往前冲,忽的飞过来一个东西,蘋早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打到了蘋早的身上,蘋早闷哼一声,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一个人紧紧抱住。
“你是谁?”轩辕寒允的声音十分喑哑,蘋早看到他脸子的一瞬间,心下一沉。明明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偏偏变作这么一张人鬼不分。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脸子苍白,从额际横亘出一条粗大的黑丝蔓延下来,一直拖到左脸!,十分怖人。
加上那么一袭月色长袍,愈发像个鬼魅。“快说,你是谁?”轩辕寒允只觉着面前的那人朦朦胧胧看不清明,只是那味道无比熟悉。
“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蘋早啊!”蘋早刚说完,只见刹那间轩辕寒允的双眼又变作黑色,紧紧盯着蘋早,蘋早心里一喜,谁知,瞬息之间又变做鲜红一片,狠狠抓着蘋早的身子,直直地朝蘋早的嘴上咬了去。
蘋早双目圆睁,拍着轩辕寒允的后背,支支吾吾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声音,却见轩辕寒允渐渐咬到蘋早的脖子,蘋早心下一惊,冷喝一声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