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竟是面不改色,反是双眸微闭,手中绿光愈发强劲,突地,只见那几人齐齐精光一闪,将那绿光速速推了出去!未等到司徒兮躲闪,南宫泽毓眉峰一挑,双手交合,抛出一层气晕,相撞时,层层推开,只见那八人震出数丈,直直地落将下去!
“别……别伤她们!”只听得邻霏微弱出声!
司徒兮眸光暗闪,说道:“往秦安去,如何?我们并无伤人之心,只是有些未解之事罢了!”
邻霏沉吟半晌,回道:“好!”
秦安乃是池邱的桃花冢,数年前乃是池邱仙境,不知因为何事竟是被强人投毒,方圆数里的秦安仙境竟是再不可见,唯留下一片蛮荒直至今日!却是不知是何门派留在此地,竟不为江湖中人所知!
一入秦安,香味愈浓,正觉着奇怪,邻霏双掌微微颤动,只见开合之间,空气也跟着颤动起来,不多时,处处迸裂,竟是块块透明的金片。再看时,那表面上的不毛之地竟是绿草如茵,桃花漫天!
眼前所见,分明就是江湖中人所言的秦安仙境无疑了!只那秦安分明就是被人毁了的,那这眼前之境又是为何?见出两人面上的疑惑,邻霏轻声说道:“这是祖婆婆为了骗过江湖中人使的障眼法,又布了结界,才有此故!”
司徒兮摸了摸下颌角,接着问道:“怪不得了!只是这样一个仙境确是不能被人毁了去!”
几人慢慢走着,穿过桃林,目见一湖。湖水万分清澈,中有游鱼、藻葕,交相穿错,十分恣意!湖中有一小小楼阁,置有数十阶石梯,上头布满青苔,想来也是有了年份!南宫泽毓抬头一看,只觉此处天空湛蓝,很是少见!
“祖婆婆在此处静修,若是你们有急事,我可替你们通报一番!”邻霏看着司徒兮和南宫泽毓说道。
司徒兮和南宫泽毓对视一眼,清冷一笑,司徒兮想到那琼露,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姑娘了!”
只见邻霏轻轻一跃,轻点石阶,直接往那楼阁去了。楼阁之上,设计的极为精巧,曲曲折折,蜿蜿蜒蜒,无限趣味。分有四端,西边呈三角,东面乃是半圆,南边是团扇形状,北边是方形,奇形怪状,无有不有!
邻霏轻轻几越,直接跳到一个低上一截的暗格之中,开了石门,只见一个偌大的冰床,中间红绳重重叠叠,盖了数十层,上头缀着数百个水白色的小铃铛,尾部余着木质的板牌。里头只有两个人。
一个白发苍苍,穿着一件青黑色的长袍,在冰床上静坐,旁边一个乃是一个年纪尚青的男人,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头发尽是散开,披在肩上,十分魅惑,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却带着丝丝诡异!身上的衣裳只有三成新,是一件白金色的长袍。那人坐于木轮椅之上,腿上盖着一块厚布。
“祖婆婆!”邻霏朝那老人行了一个大礼。
只见那个男人半点未曾变过脸色,那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右眼瞳孔乃是月牙状,看起来十分怖人。“回来的晚了!”一句话说的不分平仄,更没有任何喜怒哀乐,邻霏晃了晃身形,只觉着胸口剧痛。
那老人见了变了变脸色,右手微动,只见邻霏直接被带入怀里,那人给邻霏号了号脉。瞬间冷了脸子,沉声问道:“谁伤了你?”说罢将邻霏身子一摆,直直地运气助她疗伤。
邻霏弱弱回道:“不知那人是谁,只是同行之人却是那水云涧的简溪!他们二人尾随而至,我疑心是歹人就先动了手去,谁知那人武功深不可测,且内力深厚,不过用了三成功力我就……”
老人微微一惊,听到简溪之名已是所惊非小,未曾想到上到邻霏之人却更是可怕,接着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邻霏忙道:“那二人说是没有半点恶意,只有未解之事,因而求见,所以就带着秦安来了!”
老人眸光一冷,说道:“霏儿好生糊涂,若是真有歹心我秦安不保!”
邻霏愈想愈怕,只听得那老人接着说道:“五年前为了救山谣毁了一片秦安桃林,为避江湖琐事我才费尽心思造了这毫无破绽的假象,可如今,你……”
未曾说完,只见那个男人,从红线上扯下一块木牌,轻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不可?”
老人横眉一挑,说道:“也罢,霏儿好生歇着,如此,山谣,你随我走一遭吧!”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手掌微动,只见那木制轮椅飘飘忽忽跟着老人直接往楼阁下头飞去。
司徒兮和南宫泽毓二人静心候着,虽是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却是半点没有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