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官差却不理他,冷声道:“现在想说晚了,到了大牢有你说的。”
唐薇此时打开窗口,正巧能看到大门口的位置,她没想到果果胡乱说的,既然真的能让那人落网。
其实,她并不知道,果果并不全是乱说的,他的确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才去告状的。
那人却是被吓坏了,大声哀求着,“官爷,官爷,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客栈后面的老母鸡的,请官爷明鉴。”
押解他的官差一听这话,一下顿住了,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看向领头官差。
领头官差看了他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派人去那人房间搜了一遍。
官差出来时,手上也的确拎了一只脖子上还在淌血的老母鸡。
这时,客栈的掌柜的看到老母鸡一下扑了过来,痛呼出声,“我说最近这几天后院的鸡怎么总无缘无故丢呢,原来都是你做的,赔钱,赔钱。”
掌柜的是个贪财的,平时就抠的要命,现在一看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偷鸡贼,他怎么可能放过。
对于被抓大牢还是赔钱,那人还是宁愿赔钱的。
现在想想,他刚刚就不该存侥幸心理,早点说出实情,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虽然找到的他的证据,但是,领头官差还是没有立刻相信他的话,冷声问道:“你说那衣物上的血是鸡血,你又为什么弄那么多鸡血?”
“小人家母有病在身,有个山野郎中说,只要集齐十只老母鸡的血,在同药一起熬制,就能治好家母的病。”那人再也不敢欺瞒,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血呢?”
“在床下的墙角有个洞里。”
“去找。”
官差没有去很久,就拿着几个瓷瓶出来了。
“头,这小子真是聪明,居然在床下挖了一个不大的洞,他还用石头遮了起来,而且,洞的位置还是与另外一个房间用的同一个墙面,在挖一点,就透过去了,怪不得咱们之前多次搜查都没有发现。”
唐薇一听这话,心里一惊,难道那人看她的眼神奇怪,是因为他之前通过那个小洞听到了她房中的异样?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唐薇不得不紧紧盯住那人的一举一动。
领头官差这时正好将瓷瓶一个一个打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他们的周围。
他不禁皱起眉头,“那些你取完血的鸡都哪去了?”
“都,都给厨娘了。”
领头官差又命人将厨娘叫了过来,厨娘原本就是个胆小的,自然不敢隐瞒。
她战战兢兢的跪地,一股脑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厨娘是收了那人的钱,又能白白得到免费的鸡可以吃,她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就算被抓住,她也可以供出是那人做的,与她没关系。
一切已经清楚了,领头官差自然没有在抓那人的必要。
原本以为破了凶杀案,没想到却是抓住了偷鸡贼。
没有官差的干涉,一直隐忍的掌柜的终于得到了机会,他抓着那人的脖领子,非让他陪十两银子,否则就要去报官。
其实,几只鸡而已,根本连一两银子都花不上,他这般却是狮子大开口了。
可那人仿佛害怕了去官府,既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让一直暗中观察的唐薇不禁有些疑惑,之前那人的说辞其实仔细一推敲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他要收集鸡血,去买十只鸡就是了,为什么要住在客栈里偷鸡呢?
而且最后还要花钱让厨娘帮他处理了死鸡。
有可能给厨娘的钱,都够买一只鸡的了吧!
难道,这客栈里的鸡与别的地方的鸡不同,是神鸡?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人的说辞,有问题。
就在唐薇陷入沉思中,她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看向了她,这道目光就仿佛一条毒蛇似的,让人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顺着感觉望去,发现竟然就是那个住在她隔壁的男人。
他刚刚得到自由,就这样阴森森的看着她,难道,是知道了是她们母子去揭发她的?
唐薇惊慌的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坐她身边与她一同看外面热闹的果果,被娘亲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娘亲这是怎么了?”
唐薇将他搂在怀里,慎重的道:“果果,在官差没有解封之前,你哪里都不要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