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商贩不冷不热地道：“这是真正的宋代越窑出土的瓷器，只不过是碎了。你要的话一千卖给你，一千块钱一片。”

“十块钱一片。”楚皓道。

“十块钱？打发叫花子呢，不卖！”地摊商贩吹胡子瞪眼，大有被侮辱的感觉。

楚皓将瓷片放了回去，拍了拍手站起来。“不卖拉倒，你以为我真相信它是古董啊？”

“它真是古董，我跟你说，这个是我亲自在……”地摊商贩说到这里突然又闭上了嘴巴。

“就算它真是古董，碎成这样又有什么用？那京城的老城墙脚下，随便捡一块碎砖，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吧？有人花钱买吗？”

顿了一下，楚皓说道：“两百块，这些碎片我全要了，不过你必须告诉我碎瓷片是哪里找来的。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行行行，卖你了。”地摊商贩苦笑着连连摇头。

这堆碎片摆在他的地摊上已经一年多，连问都没人问，都打算扔掉了，有人愿意花两百块买走，他心里自然开心。

“瓷片是哪里找来的？”楚皓用微信将钱转了过去，接过一袋子碎瓷片。

地摊商贩看了看手机，确认钱到账了，然后才说道：“沪东往西，过跨海大桥，有一个市叫镇海城，城郊东南方向十里地有一个古代越窑遗址，叫上林湖越窑遗址，我就是那里找来的。”

楚皓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之后便离开了。

走到一个角落，楚皓打开袋子，小箭迫不及待地道：“快，把瓷片都放在手上。”

楚皓将碎片握在手里，其中一块碎片突然变得滚烫。

同时，一股热流随着手臂就流向了楚皓的大脑。

持续了一分钟多，热流就消失了。

“补充了多少？”楚皓好奇地问。

“百分之五。如果多几片这样的碎片，马上就补满了。”小箭意犹未尽地回答道。

“行，那这个双休日我去一趟镇海城，现在去哪里？”楚皓将发热的瓷片挑出来放进袋子，其他碎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

“到处转转吧，也许会有一些新的发现。”成功收获了能量，小箭的语气里充满了兴奋。

楚皓快速走完整个市场，小箭期待的好运气并没有到来。

“就去十字路口那家金龙珠宝行吧，感觉那家店规模最大，玉器应该最多。”

没能找到第二片可以提供能量的碎片，小箭的兴奋劲如潮水一般退去，显得无精打采。

“先生买玉吗？是送给您的女朋友吧？您可以随便看。”

当楚皓走进装修豪华气派的金龙珠宝行，服务员挂着职业的微笑前来迎接，但不是特别的热情。

以她阅人的经验，像楚皓这样的普通人，一般不会买贵重的玉器，除非身边跟着女朋友。

“小箭，哪里有能量？你发现了吗？”楚皓在一楼围着柜台慢慢地走着，似乎在打量各种玉石翡翠做的首饰。

“这些不是真正的翡翠，而是和翡翠很像的矿石，比如东陵玉，碧玉这类的，几乎没有能量，我建议你到楼上看看。”

“我猜也不是。”楚皓看了玉石挂件的标价，几十到几百的居多，最高不超过五千。

一到二楼，迎面就是一块巨大的水晶矿石，一人多高，中间剖开，一块块紫色的水晶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芒，应该是用于打响店铺知名度的镇店之宝。

“这块矿石的能量是这家店里最多的，全部吸收应该可以恢复百分之零点零三。你摸一下它，我就可以吸收了。”小箭提醒道。

从小箭的话语中，楚皓得到了两个信息。

一是小箭对能量的吸收必须通过他作为媒介，他无法凭空吸收任何形式的能量。

二是小箭需要的能量非常庞大。如此之大的一块矿石，才恢复百分之零点零几，要把小箭的能量全部补满，一座矿山估计也够呛。

如此看来，那块碎瓷片能补充百分之五，说明蕴含的能量无比巨大，可惜只有一片。

“我说小箭，你把能量吸走了，这水晶矿石会不会变成粉末？一些玄幻小说里说，灵石用于修炼后，就直接变成粉末了。”楚皓担心地问。

如果这块价值连城的矿石在他手里变成了粉末，这辈子也许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笨蛋，玄幻小说里说的你也信？我吸收的只是能量，又没有破坏物质，它怎么可能变成粉末，刚才那块瓷片有变成粉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