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戈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搂。
舒望道:“怎么,你不会对那丫头动了真心吧?”
展承戈怔了怔,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是吗?”舒望拧着眉头,“那难道是入戏太深了?”
展承戈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说正事吧,还查到些什么?”
“具体线索就没有了,但有我的一些猜测想跟你谈一谈。当然了,这涉及到别的事情,不一定就与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有关,你不听也可以。”
“能别说废话吗?”
舒望指着被定格的监控画面,问展承戈:“你觉得,许文军为什么要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这绝不是巧合吧?”
展承戈沉默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跟季明朗一定是认识,来了五分钟没有眼神交流,也是因为警惕。现场人多,他又比较与众不同,防止万一被发现了……他选择在这一天过来,我想,跟现场的某个人有关。”
舒望挑了挑眉,他和展承戈的想法基本一致:“对,他是来认人的。谢文军坐下来之后,基本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在四处看人。我研究过他眼神经过的地方,但他很狡猾,在很多人的身上都有停留过目光,分析不出来究竟要看的是哪个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不经常露面,不然的话,也不必要在这样的场合特意赶过来。认个人嘛,完全可以用照片,视频,这样就不用露面了。”
展承戈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弄当天现场嘉宾的名单。”
舒望没说话,只是人微微笑了笑,合上眼睛,声音轻飘飘的:“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懒得跑来跑去。我也不需要大床,你这沙发给我躺一下就成。”
“你不用去查季明朗最近的人脉关系吗?只要弄清楚谁与他结仇,说不定就能查出来谢文军要认的人究竟是谁。”展承戈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他这个朋友不修边幅,平时生活一点规律都没有,工作起来没日没夜,他真怕他这一觉睡过去,猝死在自己家里。
舒望翻了个身,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困意:“这事情不能明目张胆去查,我已经安排了线人和手下去弄了。我和季明朗毕竟也认识,不方便出面。”
展承戈语气嫌弃:“你好歹也去洗个澡吧……”
“等我睡醒了再去洗,我又不跟你睡,你那么讲究做什么?”后面几个字,尾音就快要听不见了,舒望竟然就这样说着说着睡着了。
展承戈看他这副模样,终是忍下了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去的冲动,起身,让佣人拿了条毯子给他盖着。
自己这才回房间。
躺在床上翻了半天,给祝颂打了个电话。
那边没接。
可能是睡了,也可能是不想接。用膝盖想,今天祝颂的心情也不会好。
有时候人心情不好,并不需要谁来安慰,也不想被打扰。展承戈经历过这种日子,也表示理解,所以就没有再去打扰她。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祝颂此时并不如他所想正郁闷的静静待着。她正拿着手机在打字,看到展承戈的电话,她没有挂断也没有接,铃声断了以后,她才继续捧着手机打字。
她认识的人不多,联系的是徐古。当然不是对他表白的答复,而是请他帮忙。徐古开了个空手道馆,手下的学员来自各个行业,她就问他有没有来自夜总会的。
徐古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一定要告诉你理由吗?”
徐古那边沉默了一下,才回复:“不是非要有理由,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有倒是有一个,你要见吗?”
祝颂:“她是在哪个夜总会工作?”
“一般做这种工作的女孩子,不会填真实工作性质和地址。只是她是我的学员,我与她也有一定的了解了。至于具体在哪一家,我没有具体打听过。怎么了?”
祝颂想了想,说:“不管是在哪一家工作,不重要。能见她吗?”
“你要见?”
“我见。”
徐古问:“不管你要见她做什么,但你会不会不太方便?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做,或者帮忙的吗?毕竟她是我的学员,对我也有一定的信任。”
祝颂犹豫不绝,半天没有回复。
徐古猜不透想要做什么,想要追问,却又觉得不好逼迫她,便耐心地等着。
终于,五分钟,祝颂说:“可是,我想要自己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