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家会所的主题应该就是“皇室，宫殿”的体验感吧。刚才看到舞台上表演的舞蹈，也是长长的水袖。和一般夜总会里的妖艳现代舞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别看了，坐下来歇一会吧。我刚才已经跟阿瑾交待过了，如果季明朗季先生过来了，我会让他通知咱们一声的。”齐永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祝颂是真的没有想到齐永岚家里就是经营夜场的，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如神助，运气不要太好。省了她实在太多麻烦。

“谢谢你了。”祝颂真诚地说。

齐永岚拍了拍她的手。

这时，躺在床上输夜的阿黎轻轻地哼了一声。她刚才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医生给她上药的时候都像条死鱼似的，一声不吭。现在这会儿大概是缓过劲儿来了，有了痛感。

祝颂正要坐下去的屁股又抬了起来，走到阿黎的床边，轻声问：“你怎么样？”

阿黎的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一样，扯开了一条小缝，但看起来对不太准焦距。祝颂没有勉强她：“没事，你先休息下，等好一点了再说。”

阿黎嘴唇动了动，发出十分沙哑的声音：“谢谢……”

她猜想，一定是眼前这个姑娘救了自己。

祝颂笑道：“不用谢我……我没有做什么。你好好休息，以后再说。”

阿黎浑身疼，本来也就迷迷糊糊的，听到祝颂这样说，复闭上了眼睛。祝颂退下来，坐在齐永岚身边，轻声说：“这下手也真狠，好歹人家是个姑娘家，打得这么重，心也太狠了。”

齐永岚微微笑了笑，摇摇头，没说话。

这还算狠的？

她如果告诉祝颂，在风月场打死人也不是没有的事，她会怎么想？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又是选择吃的这口饭，实在没有多少人权可以言。她们家这“大唐盛世”相对而言还是很高档的，“服务”人员也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很懂得保护自己，所以才没出什么大事。那些小会所里，不把小姐当人看的畜生多得就是，齐永岚从小就听过见过不少，可以说是有点麻木了。

“这个姑娘，交给我来照顾怎么样？”祝颂坐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齐永岚吃惊道：“你善良到了这个地步？”

祝颂低下头，导致齐永岚一时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听她反问：“你觉得呢？”

齐永岚脑子转了转，忽然有个想法略过了脑子，表情变得更加吃惊了：“你……不会是……”

“你们家给她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祝颂难得财大气粗一次。

齐永岚半张着嘴：“可是……”

“没有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茶花女’下一步就是面临被解雇，解雇了，就不是你们家的员工了，她也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吧？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你想要她做什么？去爬季明朗的床吗？你幼稚不幼稚？季明朗是什么人物，爬床也许容易，但很可能爬完了什么也得不到。你可别做这种人财两空的无用功。”齐永岚拍了拍祝颂的肩，语重心长地说。

祝颂没有应声，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妥协。但齐永岚知道，她这是下定决心了。

最后，她只好叹了一口气，语气勉强：“如果实在不死心，你就试试看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祝明朗这个人……”

“我不是用她来勾引季明朗的。”祝颂终于打断了她。

齐永岁吃了一惊：“那你要她的价值体现在哪里？难道你真的是太善良，打算扶贫？”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永岚，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

齐永岚拗不过她，终于被祝颂磨得点了点头。

两人在包厢里守了一阵，“茶花女”阿黎再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阿瑾进来两次，第二次见吊瓶里的药水已经快没有了，喊了医护来给她把针头抽掉了。

齐永岚看了一眼时间，提醒祝颂：“已经十一点了。”

阿瑾并没有通知齐永岗季明朗有出现在这里的消息，所以今天晚上蹲点失败了。但祝颂并不觉得沮丧，她因为得知了齐永岚家里经营的是夜场，就信心百倍了。只要齐永岚愿意帮助她，她一定能更快地得到季明朗的行踪消息的。

“时间既然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吧。可能我们还是来得太早了，11点之后，才是夜生活真正开始的时候呢。只是……今天我已经很累了。”祝颂现在的心思都在这个“茶花女”身上，在另一件事情身上。季明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