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果真说到做到，一路将她抱去厕所。

念暖想起来要挣扎时，他已经动手要替她脱裤子……

“我可以自己来。”

念暖下意识伸手捂住裤子上的腰带，有点受不了他这股黏糊劲，“你先出去。”

“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身前，男人皱了皱眉，倒是难得的听了她一次，转身离开，“动作快些，医生说你这个情况需要卧床静养。”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他肯出去。

念暖等他出去后关上门才脱下裤子，一眼瞧见内裤上贴着的姨妈巾，不知道是谁帮她……

正想着，卫生间门毫无征兆的，男人再次进来。

念暖飞快将手里撕下的东西丢进垃圾桶，膝盖并拢，“你做什么，我还没……”

“给你送这个。”

说话时，他将手里一包已经拆开用过的东西丢给她，临走时，还朝她吐了句槽，“这玩意儿真难弄，你等下注意点，一不小心就会弄在手上。”

“……”

念暖小脸不自觉有些发烫，竟然真的是他。

可……

他以为她跟他似的？

当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至于连个姨妈巾都贴不好？

真是……

念暖动作迅速把自己收拾好，才站起身按了下马桶上的冲水，卫生间门就再次被打开，傅寒声分明是一直守在外头，听到声音就进来了，然后不带商量的直接又是一个公主抱。

念暖头疼，“傅寒声，我还没洗手！”

“床上躺着，我给你弄。”说话时，这人已经将她塞进被子，然后转身重新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出来，让她洗手。

念暖洗完，他又递上毛巾……

“傅寒声……”她有些不安的皱眉，“你怎么了吗？”

因为慕婉有了孩子，所以他这样？

念暖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你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样，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也可以成全你和慕婉，离婚的话任何条件我都配合。”

甚至五百万，她也可以不要……

总有别的办法能从养母口中套出些话来。

“暖暖，要我说多少遍，我们不会离婚，除非……丧偶。”他这辈子不会结第二次婚，认定了她就是她。

何况……

他现在才发现，关于四年前的事情，他实在知之甚少！

念暖听着他嗓音阴沉的一句话，回忆被勾起来，她的确是过了四年丧偶的生活。

实在不晓得他为何如此执着。

爱她么？

可他又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两人关系陷入僵局，念暖一度觉得无力极了，“傅寒声，如果我早已变心爱上别人了呢？”

傅寒声原本是想向她问清心中的疑惑，关于四年前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突然来了这样一句，几个字落入他耳中，成功叫他脸色变得阴沉，原本的话尽数压下，有了猜测，“那个顾荣光？”

被子里念暖双手紧攥成拳，双眼静静同他对视，并不否认。

这个举动足可将傅寒声彻底惹恼，下一秒病房里响起他风雨欲来的冷怒嗓音，“舒念暖，你以为我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