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也都是傅寒声在‘服务’，念暖已经完全不想动，趴在他胸口，连他趁机揩油也懒得阻止了。

只在最后险些再次擦枪走火的时候，一把推开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裹上浴巾从浴室冲出去。

经过不久前一场战斗，那张床已经没法躺人。

念暖三两下换上睡衣，困得什么都不想管了，直接在沙发上躺下闭上眼睛就睡。

半个多小时后，傅寒声才从浴室出来。

彼时，念暖已经完全睡过去。

他走到沙发边，弯腰看了看熟睡的小女人，神色温柔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才迅速换好床单被套，将她抱上床。

他抱她的时候，睡梦中，她也下意识抱住他手臂。

以至傅寒声将她放下的时候，她抱着怎么也不肯撒手，他稍稍大些力道，她便努努嘴娇声假哭。

“磨人的妖精！”

傅寒声恶狠狠在她耳边啃了下，睡梦中念暖似乎感觉到危险的临近，肩膀瑟瑟抖了下，这才翻了个身松开他手臂，背对他。

见状，傅寒声失笑的摇摇头，替她捻好被角这才起身下楼。

————傅寒声晚餐做到一半的时候，别墅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叮咚——门铃响，门打开，门外站的是一脸憔悴的慕婉。

傅寒声面无表情看她一眼，要关门。

“别！”

慕婉急切上前，伸手用力推住半开的大门，“阿寒我就说几句话，求你听我说完，我求你……只要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好不好？阿寒……”

再也不来烦他……

傅寒声大概是听进了这一句话，毫无温度的黑眸缓缓眯了下，松开门。

但是没让她进门，而是他自己出去。

这一来，两人都站在门外。

慕婉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可惜这份用心良苦永远都是给舒念暖……那个贱人的！

慕婉低垂的眼眸中刻薄的恶毒一闪而过，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苦涩，“阿寒，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对我吗？”

以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那时候他还会拿她当……妹妹。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她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男人，眼中再也没有了她的？

是舒念暖出现之后！

说话时，她一脸期待的看他，只是男人那张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没半点别的情绪，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她知道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可……

慕婉不死心，“阿寒，哪怕还当我是妹妹，只要别这样，求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话说一半，她眼泪掉下来，伸手想要抓住他，只是连他的衣摆都来不及碰到，男人已经有如见到病毒般，径直避开。

慕婉一脸受伤，她不信从小一块长大，二十多年的兄妹情分，他也完全不顾了……

“阿寒，我……”

“以退为进？”

傅寒声总算开口，却是冰冷的识破她拙劣的伎俩，勾唇冷笑，“慕婉，我还容忍你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是惦念二十多年的兄妹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