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微澜见赫笙这幅模样,真的十分的怀疑,这人真的和舒隶同年的?怎么差别这么大?再看向一脸警惕的小东西,舒微澜淡淡地开口,“它不是狗,是狼。”
赫笙闻言瞳孔都放大了,“你老子怎么能让你养狼呢?”赫笙打量了一下小东西,又打量着舒微澜,这舒隶的女儿,南国的公主,按理说,也是金枝玉叶了,怎么又会做饭,又能养狼这么凶残的动物?
见赫笙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自己,舒微澜心跳漏了半拍,她不动声色地将小东西抱了起来,用手帕给它把爪子上的油渍给擦掉,“外祖母说,这小东西是我母亲当年救下来的,所以现在它就跟着我了。”那日狩猎回去,太后和她说过,白狼很少出现在这世上,一般是不会有人看见的,十分的稀少,但是她却看见了不止一回。太后告诉她,那日走到她身边的那头白狼正是她母亲的白狼。南玄玲珑小时候出门去踏青,在野外就救了一头小白狼,带了回来,后来便一直带在身边,白狼一直跟随着她,一直到白狼怀孕,必须要回到自己的故乡生产,于是南玄玲珑便放它回去,谁知,这一别,便是生死两地相隔,等到白狼再回来的时候,南玄玲珑已经去世了。据太后所说,那头白狼与她爹爹一起,站在她母亲的墓碑前,一守就是三天,直到体力不支,它才慢慢地离开,从那之后,太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它。而现在,她怀里的这一头,大概就是那头白狼的孩子。
舒微澜低头,看着正在抓着她衣服玩的小东西,她一直都记得,那天那头白狼眼底的难过,不是因为要与自己孩子分开的难过,而是看到她的容颜,而她却不记得它的落寞…
赫笙闻言挑了挑眉,看得出,他这个徒弟的性子,可不简单啊!
“你爹爹让你拜我为师,你可想好要跟我学什么了?”
“那你可想好要教我什么了?”舒微澜抬头,看向赫笙,很明显舒隶之前就已经与赫笙说好了,自己要拜师这一事,偏偏还要让她拿一封信过来,那信里的内容不就已经交代了自己该学什么?
“呵呵呵呵呵……”赫笙笑了笑,“小丫头,这么聪明可不好。”
“聪明为何不好?”
“聪明的人啊,容易看透太多事,容易受伤啊!”赫笙叹了口气,人啊,不能太聪明,还是要愚笨一些的好。
舒微澜抿了抿唇,“你能讲一讲,我爹爹以前的事吗?”
“你爹爹以前的事?”赫笙眯了眯眼,舒隶的以前?太久远了,他都不大记得了。
“比如,他是如何与我娘亲认识的?又是如何在一起的?”舒微澜特别的好奇,拒太后所说,南玄玲珑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而舒隶则十分的不解风情,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呢?
“那你应该去问你外祖母,怎么会想要问我呢?”
“外祖母一提起娘亲,便开始伤心,她身子不好,不能伤心难过。”
“好吧,”赫笙叹了一口气,大手一挥,衣袖掠过满是碗碟的桌面,一闪而过之后,桌面上的碗碟便全都不见了,赫笙将手肘撑在桌面上,“我就将我知道的,与你说说。”
舒微澜见桌面上的东西全不见了,瞪大了眼睛,见赫笙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讶异地指着桌面,“这……”
“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法术罢了,以后便会教你,还要不要听故事了?”赫笙不以为意,横眉瞪眼地看向舒微澜。
“听,听!”舒微澜将小东西放在桌面上,摸着它的脑袋,等着赫笙讲故事。
“我与你爹爹都是在南国出生的,我们两家相邻,又因祖上就认识,便从小在一起玩耍,上学,等到后来,年纪大了一些,便各自有了志向,你爹爹想要进入朝堂,而我喜欢云游四海,人生便开始分叉了,那个时候你爹爹还不是丞相,只是朝堂中不大不小的官,一次狩猎出行,你爹爹凑巧救了长公主,也就是你娘亲,在受封赏的同时,你爹爹还收到了你娘亲的一颗爱慕之心,”赫笙讲故事的语气也有些痞气,时不时就冲着舒微澜挤眉弄眼,“你也知道,你爹爹虽然看起来长得不错,待人也宽和,但是你爹爹那人木讷的跟一块木头一般,你娘亲每次邀他出游,他都以公务繁忙给拒了,伤了几次你娘亲的心,但是你娘亲当年也是出了名的有毅力啊,对着你爹爹穷追猛打了一两年,终于将你爹爹追上手了。”赫笙看着舒微澜,笑了笑,他讲的还是可以的吧?
舒微澜皱眉,这故事真的是烂透了,比她自己写的还烂,这赫笙也太没有水平了,结果,舒微澜心里的想法还没有说出来,那边的赫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