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停在丞相府门口沉思时,舒卫正站在丞相府大门内,与他只隔着一道门,就那么看着他,旁边守着的是他的侍卫舒孜。
看到南玄清离开,舒卫淡淡地开口,“舒孜,你说,是什么原因让太子殿下在这个时辰跑到丞相府来呢?”
舒孜拱了拱手,“或许殿下是找大人有事。”
“既是有事,那又为何不进来就直接走了呢?”
舒孜挠了挠脑袋,这就难为他了,“莫不是殿下忽然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做,便离开了。”
舒卫却充耳不闻,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到,“你说,是谁能够说得动殿下,让他跑到这丞相府来,最终却又犹豫了?”
“许是皇上找大人有事,太子便过来了?”舒孜以为舒卫是在问他,便挠了挠脑袋,说出这么个理由来。
“皇上虽在乎太子殿下,但是他晓得我已是太子的人,便不会插手,若是真的要找我,戚用太子殿下亲自来。”
舒孜闻言,就不懂了,他皱着眉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脸的不解,“那是为何呢?”
舒卫叹了口气,似在回答舒孜,也似在回答自己,“如今能够如此牵动太子的,便只有两个人了。”
“大人,是哪两个人?”舒孜不解,便好学地问到。
“哪两个人啊!”舒卫叹了口气,“一个当今圣上,另一个,便是平安公主了……”
舒孜闻言,再结合这段时间相府上的闲言碎语,便大胆地猜测,“莫不是平安公主在殿下旁边说了大人的坏话,想要趁机对付大人?”
舒卫扯了扯嘴角,脸上带着嘲讽,“呵,她若是想要对付我,根本不用找太子殿下……”若是舒微澜想要对付他,简单几句话便能让他伤的体无完肤,她那么清楚自己的伤疤在哪,她将这一切,都看透了……
南玄清转身,仔细盯着舒微澜,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看透他的?
舒微澜收起了笑容,总是有人背叛她,背叛了之后,又问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也不过是无意识中不小心发现的,若是人人都想舒隶那般,直到最后关头,她都没有发现破绽,那该多好。
“狩猎之前,我进宫看太后那次,进太后寝殿之前,你便在这,而我出来之后,舒卫便不见了,原本我也没有多想,但是我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走错了,不小心,便看到了你们……”
呵,南玄清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原来是不小心啊!他看向身边已经没了笑容的女子,吞了吞口水,“澜儿……”
“四哥,”舒微澜打断南玄清的话,她不愿意听别人说对不起,她不想再听,“你仍旧是我的四哥,这一点我早就说过,还舒卫自由身,他能更好的辅助你,而我,只要那丞相府的宅子永远屹立不倒。”
“……四哥知道了……”南玄清叹了口气,“走吧,我送你出宫。”
“谢谢四哥。”她不愿意听到别人和她说对不起,既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就不要让她知道,不然,她会很轻易就原谅了他们,这样他们的愧疚才会被无限的放大,正如舒隶,正如舒卫,正如,南玄清……舒微澜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找借口原谅舒隶,那个她真心实意当做父亲的人……
第二天,洛玉衍去上早朝,他发现今日朝堂上的氛围十分的好,特别是上面坐着的那一位,看着南玄月脸上的得意,一副‘你逼我又有什么用,婚还不是没赐成’的表情,洛玉衍叹了口气,没想到年过半百的南玄月会这么幼稚,不理会南玄月的戏谑,洛玉衍此刻就希望可以尽快下朝。他还要陪澜儿去看府邸,他要成为第一个陪她进入公主府的人,虽然他也不知道争这个第一有什么意思,但是一想到是别人,他心里就不舒服,所以他一定要做第一个!
“众位爱卿可有事要宣啊?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哦?”南玄月看着许久都不上朝的步阵,勾了勾嘴角,“爱卿想要说什么?”
“微臣昨儿听闻,皇上将亲王府赐给了平安公主,微臣觉得此事不妥。”
“怎么个不妥法?”南玄月笑了,来了些兴致。
“这平安公主虽身世可怜,但这亲王府是先皇封下来的,理应留着后面封赏皇子用,这平安公主无功不受禄,怎能担待得起?”这丞相府倒了,他将军府自然是要一支独大,更何况皇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