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月的病情似乎很重,舒微澜进宫去看过几次。南玄月一直都躺在床上,也不怎么动弹,似乎精神还不好,舒微澜很担心,找了很多补品送进宫内,南玄月每次都笑着应下,身子却不见转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就导致南国的百姓和在朝的大臣都有些人心惶惶,也让不少人开始有了动作。因为南玄月病重,南玄清和南玄逸等人越来越忙了,特别是南玄清,他身为太子,此刻几乎是包揽南玄月的全部政事,在处理政务的同时,还要想南玄月汇报,还要照顾他,还要注意朝中的动向,很是辛苦,舒微澜在宫里见过南玄清几次,人都瘦了一圈,不由得心疼,于是她准备的补品又多了一份送到太子府。
因为朝中动作太大,百姓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整个南国都很安静,似乎大家都感觉到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都在等着,等着爆发的那一天。
步清瑜看着自家父亲这段时间的动作,多多少少有些猜测,这夜,他在书房等着,打算问一问自家父亲最近都在干什么。
“瑜儿,你怎么来了?”步阵刚进门,就看到步清瑜站在那里,忽然想起昨日从边境传来的书信还放在桌面上,他几步走到书桌旁,脸色有些焦急。
步清瑜见此,有些疑惑,“父亲,怎么了?”
步阵打量着步清瑜,见对方并没有察觉的迹象,想起步清瑜平日里也不会随意翻看他的东西,步阵便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将手里的公文放在桌面上,遮住那几封书信,“哦,无事,这几日有些疲倦罢了。”
步清瑜拧眉,“父亲,这几日见你常与厉旭见面,似在商谈要事?”
步阵摇了摇头,“无,不过是嘱咐他几句罢了,”怕步清瑜不信,步阵又开口,“燕儿嫁与他,为父自是希望他们可以过上好日子的,但那厉旭在朝中担任的职位你也知晓,实在没什么前途,于是为父与他商谈,想提拔一些。”
步清瑜点了点头,这理由他是可以接受的。
“对了,这么晚了来找为父,可是有事?”步阵见步清瑜信了,便转移了话题。
“就是这几日见父亲进进出出,似十分忙碌,便想问一问可有需要儿子分忧之事。”步清瑜见步阵忽然忙起来,心里是又疑虑的,毕竟他父亲前段时间一副要告老还乡了的模样,如今忽然忙碌起来,想来一定不是小事,又瞒着他,实在不像是好事,于是步清瑜便打算来刺探刺探。
步阵点了点头,“为父知你孝心,这几日忽然忙碌也不过是想给厉旭某个差事,你也知晓,为父是武官,若是往朝中插一两个武官倒也无事,但厉旭那模样,也只能做文官,所以为父这几日奔走,不过是想给他某个好一些的差事罢了。”
“若是为此事,那不如交给儿子来办?”步清瑜提议,虽他也是武官,但毕竟他上头还有二皇子,若是想在朝中找一个差事,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步阵点了点头,“行,那你也帮着留留心,若有不错的职位,便推一推你妹夫。”
“儿子知晓了。”步清瑜应下。
“好了,回去休息吧!”步阵摆了摆手。
“那儿子告退了,父亲也早些休息。”步清瑜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步阵看着门外的人影,低声说到,“进来吧。”
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将军,这是军队里李教头来的书信。”
步阵接了过来,拆开,看完便放到烛火上烧了,再将刚刚那几封书信一起,都烧了。
“将军,为何不与小将军联手呢?小将军手里可是有几千骑兵啊!”黑衣人早在步阵未回来,便已经到了,一直躲着房顶上,自然将步阵与步清瑜的对话都听了去。
“步清瑜是二皇子的人。”步阵摇了摇头,这个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小将军是将军的儿子啊,这血缘关系自然要比那忠义重要多了。”黑衣人是步阵的心腹,时不时也会给步阵出主意,所以此刻说话也十分大胆,“再者,若是大事成了,这小将军可是将军的嫡长子啊!”
步阵闻言,想了想,若是大事一成,自己登基,步清瑜便是太子之位,思及此,步阵点了点头,“先不要打草惊蛇,瑜儿那,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自会与他说。”步阵说着,已经写好了一封书信,他低头吹了吹纸面,见墨水已干,便将书信装入信封,递给眼前这个脸都看不见的黑衣人。“将此信,带到李教头那里,找个信得过的人,要保密,”黑衣人将信收入怀里,步阵又从桌下拿出一封书信,“这封,我要你亲自送,送到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