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书怔住，愣愣地看着舒微澜，“什么意思？”

洛玉衍低头看着舒微澜，脑子里闪过什么，没有太惊讶，而其他人，则是惊讶地看着舒微澜，心里都在猜测，莫非是平安公主被人掉包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舒微澜看着禹书，她不在乎水灵儿怎么想，她有感情的人是禹书，但是她和禹书，正如她和赫笙一般，也要站在对立面了，舒微澜看着禹书的眼睛，有些复杂地开口，“你的女儿，在将军府落水时，已经死了。”

步清瑜刚走进花园，便听到了这样一句，将军府落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步清瑜回想起当初，舒微澜在将军府落水的时候，他直接让人把她送回去，完全没有想过要医治她，所以是因为他才影响了救治吗？步清瑜怔住原地，没有再往前走，愣愣地看着那抹暗红色。

禹书回过神，“这，这怎么会……”

舒微澜看着禹书，“国师的命定之人是异世之魂，所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舒微澜了，”舒微澜抿唇，眼底神色复杂，“我后来见过她几次，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舒微澜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她怨不怨你们，她清不清楚你们所做的一切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希望里并不包含你们，”舒微澜看向已经完全愣住的水灵儿，忍不住开口，“她原本唯一的希望，便是篱望舒可以平安一世，结果你为了帝王之气，轻轻松松就让人杀了他。”舒微澜看向水灵儿的目光里带着嘲讽，“你不知道，她为了让篱望舒安稳过一世付出了什么，结果你这么轻易就毁了她的一切。”

禹书怔住，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他的女儿原来早就不在了吗？

舒微澜看着禹书的模样，大抵是知道了他在想什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想，你之前的法术之所以会失败，大概就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你原先要的人了，也就没法做成你想要的躯壳。”想到这，舒微澜也不去想上一世，为什么禹书后来放弃了那个禁术，直接说到，“不过，就算她落水时没有死，之后也活不久吧，毕竟你原先将她养大也只是想要直接杀了她而已。”

禹书脸色变得青灰，脑海里全都是舒微澜的画面，从她刚出生啼哭，到后来一点点长大，每次跑到他面前想要他抱的模样，他都还记得。再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是一样的脸，里子却不一样了，若是他的女儿的话，此刻成亲，穿上嫁衣一定也是像她这般自信的。若是，若是他多给她一些关注，多关爱她一些，也不至于她在将军府落水后……

水灵儿只是身体僵硬了一下，便不再理会舒微澜的嘲讽，也不去管禹书现在遗憾和悔恨的心情，她右手往下一伸，低鸣的扇子再次出现，她抬手指着舒微澜，“原本我以为你是我女儿，才处处忍让，既然你不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舒微澜笑了，这才对嘛，要站在对立面，那就完全的敌对，拖拖拉拉的算什么，舒微澜握紧手里的玉笛，“那你就不要客气啊！”

“将军，这……”跟着步清瑜进来的几个士兵见此，有些迷茫，按平安公主的话来说，她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平安公主了，那他们到底还要不要保护她呢？一开始进来看到两个丞相，他们就足够震惊了，现在又听到平安公主说，她不是丞相的女儿，士兵们面面相窥，他们觉得他们的脑子不怎么够用，还是直接请示上峰，执行命令好了。

步清瑜眼底神色复杂，看向舒微澜的目光里带着心疼和愧疚，他明明，明明从她刚才的眼睛里看到了痛楚，他知道，舒微澜对舒丞相是有感情的，哪怕她可能真的不是舒丞相的女儿，“皇上口谕，保护平安公主，贤王和国师，你带几个人过去，将贤王护住，其余的人将丞相府围住，等我命令。”

“是。”士兵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听从命令最简单不费脑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护着他！”水灵儿冷笑，完全没有对着禹书时的温柔模样，举着扇子便朝舒微澜和洛玉衍的方向刺去，禹书的意识坚持不了多久了，她一定要拿到七窍玲珑心，一定要！

舒微澜扯了扯嘴角，松开洛玉衍的手，冷笑着迎了上去，“我的人，我自然护得住。”

洛玉衍见此，手里又幻化出剑，也迎了上去。

“铛！”玉笛挡住扇子，金光和红光交错，光芒向四周散开，刺目得很。

舒微澜挡开了水灵儿的扇子，转身便看到洛玉衍提剑接替她向水灵儿刺去，舒微澜也不犹豫，稳住脚跟后便向水灵儿攻去，两人默契配合，竟与水灵儿过了十几招还不显露败意。

站在一旁的曲白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