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雷而已,别怕。”
我们两个,他图谋不轨本就寻找亲近的机会,而我刻意给出信号引他亲近,属于正负相吸,进展速度突飞猛进。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哭着缩进他的怀里,说,“许叔叔,我爸就是……就是在一个雷雨夜被抓走的……那天雷闪要劈了人一样,黑夜漫无边际,让人觉得绝望……我最害怕这样的夜……”
许宗真将我紧紧搂住,一手轻轻抚摸我的肩膀,心疼的安慰我,“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悲伤的过往,都过去了,别想了,以后有我陪着你,都会好起来的。”
厚厚的棉被不知什么时候移开了,我们两个在黑暗中,窄小的病床上紧紧依偎。
真是像极了爱情啊。
可谁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其实那么不堪而卑劣呢。
虽然抱着睡了一夜,可许宗真并没有碰我。
他见多识广的,最能沉得住气。
我也不着急,反正我比他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还没起,我红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不期然对上他的目光,我更羞涩了,连忙跳下床,无地自容一般。
许宗真最喜欢女孩子这副模样,眼中对我的怜爱更添几分。
就在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告诉我,“你弟弟的病理结果出来了,是白血病。”
我如遭雷劈,脸色迅速惨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许宗真接着说,“不过他并没有发病,是融合基因检测出来的,只要按时吃靶向药,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到八十岁。”
我问,“靶向药很贵,是吗?”
许宗真笑了笑,“不贵,一年也就十几万,我说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我哭倒在他怀里。
第十三章
下午,我和他一起去看望了我弟弟。
早就料想过这样的场景,所以我和这个雇来的弟弟演起戏来,毫不生硬。
许宗真说,“你们姐弟俩好好说会话,我在外面等你。”
他出去之后,我并没有放松警惕,许宗真有只手遮天的本领,我毫不怀疑他在这病房里安了窃听器。
“弟弟”叫周浩,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
他和他妈妈相依为命,原本还有个姐姐,去年年初和网友私奔了,至今杳无音信。
他姐姐,就叫周冶,和我名字一模一样。
他们在这城市没什么亲人,知道他家事情的也不多,简直是完美的合作对象。
周浩只有十几岁,虽然年纪小,但很讲义气,重感情。我在他们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帮了他们,他很感激我,把我当亲姐姐。
我坐在病床前装模作样的陪他说了会话,周浩也机灵的配合我,最后,我站起来,说,“你这病不能累着,要好好休息,姐先回学校,改天再过来看你。”
周浩点点头,哽咽着说,“姐,别告诉妈我病了,我不能让她担心。”
我说,“我知道的,你放心。”
一番戏演完,我便出了病房。
许宗真看我出来,迎上前,帮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眼神心疼,“别哭了,小浩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依旧悲伤。
他说,“你弟弟住在医院,久不归家,你妈也会担心的,正好我今天有时间,不如陪你回家看看她?”
我点点头说,“还是许叔叔想的周到,是该回去看看我妈了。”
他不着痕迹打量着我的神情,而我只是一脸忧色,再无其他。
他对我有兴趣是真的,怀疑我也是真的。他对我的警惕,从始至终就没有消减过。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顶着这张脸来到他面前会面临什么。要打消他的怀疑,势必要将我的一切,都摊开在他面前,壹扌合家獨γ才能获得他半分信任。
而这一点,我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周浩的家在市区偏外的一处筒子楼里,楼很旧,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车一开进这里,许宗真眼中便不着痕迹的露出一丝嫌弃。
他这样的人,哪里体会过人间疾苦。他住的房子,连洗手间都比普通人的房子要大,自然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住在斑驳掉漆、拥挤不堪的楼里。
就连厕所和厨房,都是公用的。
我心想,这样的环境你就嫌弃了,我和我妈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