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跟你爸认错!?”宋芳菲冲儿子使了个颜色,心里火急火燎,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半点竞争意识都没有,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妈……”韩曦晨对这个父亲有些恐惧,听到要让自己去认错,禁不住对宋芳菲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快去!”宋芳菲微微提高了声调。
韩曦晨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向父亲离开的方向走去,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又得听上至少半个小时的教训。
等到韩曦晨离开了房间,宋芳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着韩希彻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双精明的眼睛里满是嫉恨的怒火。
“曦晨才刚刚接手一个小酒会,看来有人就按捺不住了。”宋芳菲翻了翻眼皮,微微抿起的嘴唇看起来有些刻薄。
她的话像是一阵风,在空气里飘过之后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韩希彻将她无视地很干脆,自一旁的果盘中拈起一颗草莓放进了口中慢慢咀嚼着。
无视就是最大的轻视,宋芳菲哼了一声,撕破了所有的遮掩,对着韩希彻怒冲冲道,“是你吧?只不过是一个小酒会,也值得你去破坏,你对曦晨这个弟弟还真是关怀备至!”
韩希彻眼皮都不抬,“多谢小妈夸奖。”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有人落水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吧,既可以将酒会搞的一团乱,又可以让那个小狐狸精借机靠近曦晨!”
咀嚼的动作停顿住了,之前他那漫不经心有些涣散的眼神徒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的话令他感到很不痛快。
韩希彻轻蔑的笑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笑,自己一辈子的身份都只是见不得人的情人,居然有脸来指责别的女人是狐狸精。
宋芳菲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鄙夷起来,“心胸狭隘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容不下,你们母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伴随着宋芳菲的话音落地,韩希彻嘴角那抹轻蔑的笑冻结在了原处,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她刚才是在……指责他已经过世的母亲?
韩希彻扫了一眼坐在斜对面的女人,目光所及之处似乎一切都被冰封了起来。
果盘里面放了一柄小巧精致的水果刀,长短大约是手掌的尺寸,看起来像是一柄拜访的艺术品,锋利的程度却丝毫不逊于任何利刃。
将手中的水果丢去一旁,韩希彻看似很随意地将刀子从果盘里面抽出来,放在掌心一掂一掂地把玩,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嘴角蜿蜒到了眼角眉梢。
韩希彻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睛,邪气,却好看,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时候,更是好看到让无数女人前仆后继地愿意为这个笑容所献身。
而此刻这个邪气而好看的笑容,却只让宋芳菲感到有几分狰狞,寒意直达心底。
把玩着手中泛着清冷寒光的刀子,韩希彻缓缓抬起眼睛,含笑望向宋芳菲所坐的位置,笑容温和,吐出的话却是一字比一字冰冷,“你猜……如果我现在把它插进你的喉咙,爸是会通知警察,还是会帮我,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
“你敢就试试看啊”这句话,原本宋芳菲是想理直气壮地喊出来的,可只喊出一个字,喉咙就像是被什么被堵住了一样,再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冷汗在短短的一瞬间布满了全身,房间里温度适宜,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连骨头都冷的要命,而这寒意的来源则是韩希彻的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对上那双眼睛,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接下来的话稍有激起他怒意的地方,自己的咽喉就会立刻插上一柄同他眼睛那样冰冷且泛着寒光的刀子……
宋芳菲感到了恐惧,就像是他所说的,如果今天她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下,丈夫一定会帮他将自己毁尸灭迹,而绝不会让这个他素来重视的继承人受到半分惩罚……
“啊——!”
眼前寒光一闪,宋芳菲身子猛地一哆嗦,双手推着桌子向后躲闪,脚挂住了椅子,连人带椅子狼狈地摔在了地上,眼睛却死死地盯住插在自己面前的那柄水果刀,刀尖稳稳地插在了木制桌面上,没进去一截。
如果这刀子落的地方不是桌子,而是自己的脖子……宋芳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手心一片冷冰冰的汗珠。
不知什么时候,韩希彻已经离开了座位,等到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自己身边。
宋芳菲脸色煞白,嗓音都变得有些干涩:“你、你想做什么?”
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