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今天福婶要教我烤小蛋糕，叶少麻烦你快点送我回去！”胡乱想了个理由，无视脸色越来越黑的韩希彻，向槿诺努力地推着叶聪灵向门外走去。

“你们两个……”坐在副驾驶上的向槿诺双手捧住脑袋，神情纠结的不得了，“感情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啊……”

“应该算是好的吧。”叶聪灵熟练地打转方向盘，发动车子，一路开出了停车场，“因为他每次都扬言要杀了我，但是我现在依然健康活泼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就是因为感情太好，所以导致他没办法真的下手。”

“欸？！”向槿诺的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刚刚叶聪灵的那些话跟他在说出这些话时正经严肃的表情，根本就……很难联系到一起嘛……

“怎么？”叶聪灵皱眉，做出一副老夫子的模样，“难道我的答案听起来不够有哲理？”

哲理？这家伙刚刚在说哲理，自己没有听错吧？！

“拜托……”向槿诺已经笑得快要停不下来，“哲理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发生在你身上过啊！叶少你们这些家伙果然都很自恋！”

“哈……你笑了。”叶聪灵展眉，目光柔和到让人忍不住会在一瞬间联想到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泉水，“你果然还是笑起来好看。”

“欸？”向槿诺下意识地看向他，“我以前也会经常笑的吧。”

“刚见到你的时候，明明就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叶聪灵放缓车速，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都不知道逃跑，简直呆到让人看不下去啊。”

回想起初次同叶聪灵见面的时候，向槿诺就感到一阵窘迫，那天的自己的确好丢脸。

“那个时候，你几乎很少笑的，总是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就算偶尔笑一笑，看起来也像是压力很大的样子。”叶聪灵笑笑，说道，“那种带有恐惧的笑，还很是让人看了就火大，火大到让人恨不得马上将你从那个男人身边抢走。”

“叶少……？”

“我是说真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开始注意你，从最初的好奇，变成后来的有点心疼，再到最后，就是真的很想要带你走。”

突然说起这种奇怪的话……向槿诺有些语塞，本来就不擅长交谈的她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样的一段话，心里隐隐升起的不安令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安全带，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向窗口看去。

见到她这个样子，叶聪灵忍不住笑了出来，“干嘛这副样子，神经兮兮的，我又不会就这样带走你。”

“呼……这样啊……”听到确切的回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刚悬起的心这才算是稍稍落下了一点点。

“如果是以前的话，说不定现在我真的会带走你。”瞥了一眼旁边听到这句话后又立即变得惴惴不安的人后，叶聪灵笑道，“都说了是以前，以前。但是现在我的这种念头已经基本打消了。”

虽然明知道现在跟他对话有可能让交谈的内容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下去，但是好奇心最终还是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理智，向槿诺还是忍不住，忐忑地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就算没有把你从他的身边带走，你也还是可以笑得出来了。我是说，自然的笑，无拘无束的笑。”叶聪灵摇摇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老实说，从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想到留在他身边的你，居然还可以有这样的笑容。”

“为什么不可以有？”关于叶聪灵话中其他的深意，向槿诺已经完全不想多想什么，“笑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啊，就算是福婶今天多做了一道我爱吃的菜，我也是会笑啊，这只是人类的自然反应吧。”

叶聪灵耸耸肩膀，笑意仍然温和：“就算是吧。”

说完，车子里面的氛围立即又变得奇怪了起来，明明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气氛却反而要比之前还在交谈的时候更加怪异。

这种气氛……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搞不好会被闷到心脏停止跳动，一定要找个什么话题来说一下，冥思苦想了半晌，终于想出一个让气氛不会再这么尴尬下去的方法。

“啊，那个，叶少，车上有CD吗？放张CD来听吧，有没有……”

“你不后悔吗？”

在她的话说完之前，叶聪灵突然毫无头绪地抛出了这样一句。

“呃？”向槿诺茫然地看着他，“叶少，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没有后悔过吗？就算是一点点。”叶聪灵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道路，将刚才的话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