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祠堂,不过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能藏东西的,她都看了,可是却没有发现那器具的半丝影子。
她只觉得奇怪,突然听见外面有人道:“在哪里看到的鬼,说什么废话,带我进去看看。
我觉得你们肯定是白日喝了酒,出现了幻觉吧,怎的,半夜三更的,竟然敢在此妖言惑众,小心老爷知道了,治你们的罪。”
只听那人道:“管家,我真的没有说谎,刚才我亲眼看到了恶鬼。不信,待李四醒了以后,你问问他,他说的与我有半分差错,我甘愿领受责罚”。
郑管家这才稍稍缓了口气道:“这里是祠堂,你们在此说这些事情,是对祠堂里的诸位祖先的大不敬。
你们可知道,若是老爷知道了这件事情,非但不会去追查此事真假,反而会责怪你们。”
说完只沉默了一会儿,郑管家又道:“赶快将李四拖下去,我这边便唤人来替你们守岗。”
那人道了谢,便是听着出啦出啦,的声音。
赫连灵曦有些想笑,这人吓晕过去了,怎的却没好的待遇,只拖猪一样的将他拖去。
这时她只待,这些人不会在此长久停留,自己最起码可在这里呆他一会儿。便可以出去,还不被别人发现。
正想着,确听见祠堂的门,呼啦一声打了开来,他立时看了看,没有地方可躲。
一处帷幕散落在那里,她立时一反身躲了起来。
房门被打了开来,立时有人信步走了进来,她伸出头细细的瞧着,只一双穿着青面缎布鞋的脚踏了进来。
直走到供桌前站住了,不再前行。
半晌后,只听那人沉声道老:“老太爷,我来看你来了,只这几日不太平,所以小人,晚上在巡查的时候,便会刻意的来这里看一看。
您莫要怪罪才是,刚才发生那些事情,还请您体谅,这是李四不懂事,您莫要过多的责怪他才好。
他终归也是我们赫连家的一份子,都为赫连家忠心耿耿的效力,求你放过他一命才好。”
说完,只见烟气缓缓的在祠堂里扩散着,想必是这郑管家正在为告慰祖宗上香。
只不知这香,不知何时才能烧好。这郑管家管家何时才能离去。
正在赫连灵曦想对策之时,突然门吱呀一声又响了开来,有人疾步,小跑几步,来到郑管家面前。
道:“管家不好了,李四他竟然没了气息。”
把正在上香的郑管家,立时吓了一跳,沉声道:“胡说什么,只是被吓晕过去了而已,怎么会没了气息呢。”
“这李四之事,已经惊动屋里的其他人,包括老爷也惊动了,正在往这边赶来。已经请了大夫,已经确定他已经死去”。
郑管家立时几步走了出去,那人紧跟着,随后而去。
见他们二人都出了房门,赫连灵曦拍了拍手,从帷幕旁边站了出来。
轻手轻脚的走到祠堂门前。将祠堂的门轻轻地关了,便又转身回来,正自思量着。
这器具究竟藏在何处,突然她一眼瞧见,那水果盘旁边,有一块凹陷的地方,她立时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那凹陷之处。
突然,只见有方桌在转动,发出的声响极轻微,若不是在房间里,只怕外面未曾能听得见。
她心里立时已经知道,这定是有什么暗扭开关,被自己碰触了去。
这方桌轻轻地旋转了一圈,便停了下来,从方桌的正中间旋转显现出一个方正的小洞,赫连灵曦感到好奇,走上前去,细细查看。
方才知道那青铜器具便藏在这方桌中间,只不过这小小的方桌,竟也有如此之巧妙的机关,委实让人觉得惊讶,只不知父亲为何要将这器具如此的珍惜,却又要藏在这里。
百般猜想拒,皆不可解疑。
可是这样矛盾的事情偏偏又发生了,她知道,此地不宜再做停留,只在刚才闹那一出,这些人必然还会来此,若是被发现了,只怕自己是万万也说不清。
可是这李四为何,却偏偏没了生命的气息,只让人觉得奇怪,她只是吓了他一跳,又怎会要了他命。
今夜诸般多的事都有一些古怪,尤其这青铜器明着是放在祠堂里,暗着却藏在了这里,有些让人狐疑。
可是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些。
叔父没理由这样做,偏偏却又做了,怎能不奇怪的慌。
她不便在此多做停留,只一小会儿功夫,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