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庆元揉了揉由于被踹而到现在还有点疼痛的屁股,暗搓搓地决定给这个新来的盐度使一个下马威。
只见他不耐烦地问大堂内的师爷:“这人怎么回事?第一天报道就迟到,他家是住在华佗山上吗到现在还没到?”
师爷小小官职,一见提督开始不悦,不由也是战战兢兢地答道:“回提督大人的话,盐度使大人他,还真是住。。。。。。华,华佗山上的。”
姚庆元本想对着下面的人发飙以发泄自己的苦闷,听了这师爷的话竟然一时语塞,只觉得头痛无比。
“你下去吧。”姚庆元捏着太阳穴挥挥手道。
那师爷便也识趣地推到一边。
另外一边,蒋神医本来已经被安排住进了客栈,但是感觉自己住客栈太孤独了,于是又屁颠屁颠地带着随从上山找木生,完全没把面见姚庆元当作一回事。
又过了半晌,老神医才一步三颠地从府衙外面晃荡进大堂。
当蒋神医走进来的那一霎那,姚庆元盯着面前这个胡子灰白的老头子,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这是谁?
从哪来?
到哪去?
姚庆元脑袋‘嗡’地一声,感觉血压邹然升高,自己快要爆炸了。
姚可儿就是弄来这么一个黄土埋到脖颈上的老头子来当盐度使的!还神医,我看他长得就一脸心术不正,非是个江湖骗子不可!
姚庆元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盐度使,你可知罪?”
老神医刚刚第一次以盐度使的身份走进府衙内,还沉浸在这种第一次的新鲜感之中,看着姚庆元一张拧巴的脸,立刻淡定地答道:“下官不知,下官何罪之有。”
一旁的师爷看着姚庆元怒火冲天的样子不由得吓得腿脚发软,老神医却并没有当作是一回事。哼,还挺假正经的,一家子买官卖官,要是我有罪,首先最大罪过的就是你们。
姚庆元看着面前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干脆治他个不敬之罪算了,突然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竟然直接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众人在一旁都是一副吓傻的模样,直到姚庆元的亲信过来对着他一阵摇晃:“大人,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姚庆元依旧未醒,这下可把众人给吓坏了。莫不是直接被这位新来的盐度使给直接气死了吗?
有人壮着胆子把手放置姚庆元的人中试气。
老神医在一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对着众人道:“大家不必惊慌,我看姚大人最近应该只是太累了而已。别太经小怪了,还是赶紧把他扶回去吧。”
众人闻言皆是不知所措,有亲信对着盐度使老神医怒目而视,若不是这个吊儿郎当的糟老头子,姚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着急着把人往外面赶。自己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人呢。
正想着,众人突然听见了一声呼噜,再仔细一听,竟是这躺在椅子上的姚庆元,竟然真的打起了呼噜。
居然真的睡着了,众人不禁面面相蕼。
老神医在心底不由得开始偷笑,这位姚大人可真是跟他女儿如出一辙的烦人,脾气也是一样的差。一言不合地就要开始骂人,还想治我的罪。告诉你们,想整我,日子还长着呢。
这无聊的府衙,老神医也没兴趣长时间待着。
不过说起来,这姚大人的呼噜声还真是挺搞笑的啊。
老神医幸灾乐祸地想着,说起来,姚大人会在大堂之内突然睡着,还是因为他呢,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放了一点药给他,他还不知道要在那边唠唠叨叨多久。
老神医这盐度使还没当几天,便开始感到无聊透顶。成天都有扯不完的盐运纠纷,算不完的帐,以及各种要看的盐运条文。一整天下来,老神医感觉头都大了,没想到自己一辈子都没读几年书,一下子在这几天全都读完了。还有那个看自己一直很不爽的姚庆元,更是时不时就来找自己的麻烦,但是就算找出了什么来,他也没办法将自己治罪,毕竟他们家还是他夫人最厉害,把他压得死死地,只要姚可儿没发话,姚庆元那是什么都干不了。但是他就是要时不时地过来烦老神医一下,可能是对于自己被踹的那一脚还在耿耿于怀,老神医想。
于是这当官的新鲜劲过去之后,老神医对于找上门的任何事情都以速战速决为目标,对于他做的任何决定,不服的人就放毒放倒,还不服就再放倒。如此快准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