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抿了抿唇，不敢看百里云裳，因为怕心软。

还是听了流殇夫人的话，点头答应：“属下领命！”

流殇夫人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段景浩，言辞冷酷：“段将军，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便是你多有纵容，你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要让我说明白了，断了心中的念想，不该想的事情，就不要去想。”

以前流殇夫人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的，但是，从来都不会说话这么直接这么难听。

段景浩的脸色极其难看，站在那里感觉腹背受敌，哪里都不对了，有百里云裳看着他，流殇夫人看着他，他感觉到无地自容。

一下子便跪下来了，低着头认错：“还请夫人宽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哼。”

这样的保证在流殇夫人看来，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看了一眼段景浩，再看看百里云裳，摆手让段景浩起来：“你起来！”

似乎是觉得和百里云裳说话都是多余的，流殇夫人转头看向碧云：“回去吧。”

说着，便带着碧云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她这个时候转过身去，百里云裳才看见流殇夫人披风裙摆上面的血迹，在雪白的天地之间，是那样的耀眼。

她的心往下沉了一下。

看见百里云裳露出来那么惊讶的表情，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的段景浩语气平静地说：“怎么，知道怕了？”

看见百里云裳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害怕的神色了。

她的眉头跳了一下，看向段景浩问他：“是不是长凌出事了？”

要不是长凌出事，流殇夫人不会这么生气的。

从刚才她来的时候百里云裳就发现了，流殇夫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一种浓浓的戾气，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她想要把某个人的脖子给拧下来，却不如愿，所以，只能放在身上，酝酿出来了这么阴沉的情绪。

段景浩摇了摇头睡说：“长凌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一点伤，可是……”

一般一句话要是有了可是了，那么，就是真的有转折了。

百里云裳想了一下，惊呼了一声道：“要不是长凌出事，那就是古玲珑死了？”

说出来死的那个字的时候，百里云裳的语气停顿了一些，怎么说，她都是不希望古玲珑死的，那个少女曾经，也陪了她好长的一段时间呢，在北漠那样荒凉的岁月里，古玲珑的阳光灿烂，是她心中的一道明月光。

但是这一次，在情~人和古玲珑之间，她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的情~人。

所以，在明知道古玲珑受伤的情况之下，她还是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能说，心中有些小小的愧疚，但是这愧疚是给古玲珑的，不是给流殇夫人的，所以，她对流殇夫人的怨恨愤怒，还是一直都在。

所以，才会那样对她身边的碧云。

段景浩看了一眼百里云裳，从她的语调里面，只能听到她夸张的惊讶声，并没有听到什么悲悯的感情，他的心不由的一冷，真的和流殇夫人说的那样，百里云裳，真的是已经变了，变得任何人都不再认识。

以前她就算多么骄纵任性，可是，她至少是善良的。

现在，段景浩真的是看不出来她的善良在哪里了。

时间真是残酷，这么快就把一个人改造得面目全非了。

看见段景浩一直都不说话，她不知道段景浩在想什么，便催促段景浩说：“是不是真的古玲珑死了？”

听到她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的，段景浩顿时感到心中一阵的烦闷，语气便也有些的不好了，看着百里云裳，直直地问她：“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希望古玲珑死了？是不是古玲珑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了？”

百里云裳愣住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以前，段景浩从来都是不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不要说说这样的话，就是语气，都是不敢硬一点的，而今天，他竟然这么质问她，语气里的不满和厌恶，百里云裳听得清清楚楚的。

顿时心中一阵恼怒，她本来是对古玲珑有些担心的，听见段景浩这么一说，这一点担心顿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很是冷硬地回击段景浩：“对，我就是希望她死了，她死了，就不会再有人像跟屁虫一样跟踪我，她看见的任何事情，都会成为一个秘密的。”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那天晚上，古玲珑跟着你去的时候，真的是看见了什么，才被追杀的对吧？”

段景浩从百里云裳的话里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