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只是师兄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也未必联系得上他,主子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才好。”古蔺原点点头,他心里其实也没底,能治好尹梦的把握并不大,若是能联系上师兄那就另当别论。
青竹和青夜在一边听得心惊,他们不过在那小屋子呆了一夜,怎么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无妨,便是听天由命,不过是旧疾,能不能痊愈也就如此了。”尹梦迷糊之间听见两个人的话,缓慢的睁开眼,淡笑着说道。
“大人你这旧疾若不能痊愈,不出三年便会瘫在床上,不良于行。”古蔺原不禁哑然,只觉得尹梦只怕是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才回如此想。便也不做隐瞒,照实说了出来。
“瘫了,……也好。”尹梦听了古蔺原的话,先是一愣,最后反而弯起唇角笑起来。
那笑容并不作假,像是觉得这样的结果当真是好的,并不是嘴上逞强罢了。
“别担心,我定能想办法治好你。”玉勉心里一颤,只觉得痛极。心里埋怨自己,更是十分的担心。
瘫了,……怎么能瘫了,尹梦不该如此,绝不该如此。
“无碍,又不是丢了性命,总还活着。”尹梦却显得不甚在意,好像这件事情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困了,你先回去吧。
青夜,你过来扶我回屋子里去。”尹梦想站起来,总觉得身上乏力得很,便招手想将一边站着的青夜叫过来。
“那就回屋里睡,晌午我再叫你。”玉勉见他脸色泛着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背上疼,伸手就他拉起来要扶着他回房间里去。
青夜本想上前去,却被古蔺原伸手挡住了,青夜只能看着他家主子被王爷扶着慢慢的回了房间。
“你们把这棋子收起来,一回儿来我房间里,我有些事情要嘱咐你们。”古蔺原看着玉勉关了房间的门,心里不免若有所思。
刚才尹梦的反应实在有些反常,说是生无可恋也不为过。
明明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不过三十出头的年岁,为什么会如此,似乎事事都不在意。
青夜点点头,看了看关上的房门,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
青竹脸上还算平静,只是快步的走过来帮青夜收拾棋子,心里也是十分担心。
古蔺原却觉得十分的棘手,医术他本就不太擅长,偏偏病人也不上心,这实在是糟糕中的糟糕。
柳柯尘拧着眉头喝了口拆月楼的佳酿,怎么都觉得这酒就是糟粕,自从上次在皇宫里偷喝了那一壶辰酿之后,似乎喝什么酒,都觉得不是滋味。
他也是直到辰王大婚那日才知晓,他之前偷的那一壶酒,是贺辰王新婚特地酿造的酒,陛下赐名辰酿。
那酒香香醇馥郁,滋味卓然,如今似乎都还有余味在唇齿之间缭绕。可惜那样的好酒,只有十坛,辰王在京都大婚,那十坛酒,也只有二品以上的官阶的人才有幸尝到。
柳柯尘若不是在后厨偷喝了一杯,也不知道那酒,就只有十坛。如今真是后悔,怎么不早辰王的婚宴上顺手,偷走一坛子。
可惜,可惜,……
柳柯尘放下手里的酒杯,不住的叹气,听说那酿酒师如今也不在京都了。说是去了辰王的烟尘山庄,想起那人的醉态,柳柯尘不免发笑。
柳柯尘索然无味的夹了几筷子菜,兴趣缺缺,这拆月楼二十年的女儿红,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