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夜端着粥菜进来的时候,尹梦依旧站在原地发呆。
“主子,王爷已经回去了吗?”青夜见屋子里只剩下尹梦一个人,疑惑的我问道。
之前玉勉吩咐准备粥菜,他还以为,王爷是要留下来用早膳。
“嗯,走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尹梦叹了口气,到桌子边上坐下来,慢慢的喝了口粥问道。
“昨夜主子喝醉的时候王爷就来了,见主子不舒服便不眠不休的照看了一宿。
主子,您是不是还难受,那柳大夫也真是,明知主子大病未愈的,怎么能拉着您喝那么多酒。”青夜见尹梦似乎还有些醉酒,脸色有些发白,不禁有些担心。
“你先下去吧,后山的桃蕊还要摘几天,你们吃过早膳就先过去。”尹梦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愣了愣说道。
昨夜他只知道玉勉在,却不想他最后会现身,照看他一整夜吗,这又是为何?
“主子,山上的桃花,昨夜全都谢了,已经没有桃蕊可摘了。”青夜叹气,想起围墙下被风吹来的,那成堆的雪一样的桃花花瓣,心里莫名的复杂起来。
“是吗?那便算了。”尹梦怔楞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这满山的桃花,还以为能酿出几坛好酒来。
“不过,后院酿酒的作坊里,已经多了好些桃蕊,主子想酿酒想来是够的。
可是靠近后山的那一面院墙之下一夜之间多了好多的桃花,也不知道昨夜,后山之上究竟是怎么起了大风。”青竹从外面将洗好的衣裳拿进来,明显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颇为疑惑的说道。
“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竹园里养了个田螺姑娘。”尹梦在心里轻轻的叹气,自然知道是谁做了这些事情,心里木木刺刺的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别的什么。
青竹和青夜对看了一眼,他们不傻,心里隐约知道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谁,可是他们家主子明显也是知情的。
“你们先下去吧,过一会儿再来收拾便是。”尹梦摆摆手打发了两人离开,嘴里寡淡得很,也没了胃口。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阳光却被厚厚的云雾遮掩了,透不出一丝一毫。
尹梦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如今这样僵持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实在不能接受,玉勉已经和鱼晚儿成了夫妻这样的事实。
这件事就像是扎在他心里的一颗刺,拔不掉,也不会流血,却一直隐隐作痛,不得安生。
柳柯尘回去刚睡下,就浑身发热,显然是受了一夜的冻得了风寒。
古蔺原只能煎了药自己在一边照看着,直到晌午柳柯尘才算迷迷糊糊有了意识。
在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之后,缓缓醒了过来,他想完了,吹了一夜的冷风,他总算不负众望的感染了风寒。
“你家王爷是不是缺心眼啊。”柳柯尘裹着被子在床榻上坐起来,苦大仇深的瞪着坐在屋子里当雕像的古蔺原恶声恶气的问道。
“他没将扔到山上喂狼已经很客气了,师兄你就少说两句,不会死的。”古蔺原走过去将手里的一碗药塞过去,堵住柳柯尘的嘴,他这师兄实在是嘴欠。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裹着被子的柳柯尘映衬在阳光之下,脸色实在太过苍白,看上去真的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他这是虐待,我可是来这烟尘山庄做客的,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我看我还是早走微妙,免得一不小心连小命都丢了。”柳柯尘咕嘟咕嘟把一碗药喝下去,将碗丢给回古蔺原,扔了裹在身上的被子胡乱的将靴子套在脚上就准备走。
“诶,诶,师兄,竹园那位还没痊愈呐,你可别走。”古蔺原见柳柯尘不是看玩笑连忙放下手里的药碗,伸手拉住柳柯尘,最后直接抱住他的腰,死命的拽住。
“续骨膏你不是会炼制,这烟尘山庄什么药材没有,针灸你也会,我留不留下来都没大的妨害。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绝不能轻信了你,松手。”柳柯尘不乐意了,这烟尘山庄实在没法待了,再留下去会死人的。
“可是我不敢对那位动手动脚啊,师兄,你不能见死不救。”古蔺原不撒手,他的轻功可不如柳柯尘,一撒手指不定就没影了。
“我也不敢,你撒手不撒手,我让小黑咬你啊。”柳柯尘用力的去掰古蔺原的手,却半分也不挪不动,只能出言威胁。
“小黑已经叛变了,早跑得没影了。
师兄,在你伤寒昏睡的期间,你已经被抛弃了。”古蔺原忽然松了手,嘲笑道。
想起玄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