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却又不敢肯定,青竹又不肯说于是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主子,青竹知错了。”青竹在尹梦的房门前跪下,心里十分的不安,神色更是一片的仓皇。
前院发生的事情,尹梦并不知晓,若是知道了该是如何反应,青竹不敢想。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尹梦像是不在,又或者是在的,只是不愿意和青竹说话。
“主子,你原谅青竹,主子,……”青竹心里悲戚,如今他心里的害怕只比在那梅舍对峙时候多,丝毫不会少。
青夜看着青竹,知道尹梦分明在房里却不出声,张口想要说什么,忽然想起凤鸣临走之前的嘱咐,生生将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青夜不能替青竹说话,知道尹梦定然是在气头上,只能陪他在房门前跪着。
凤鸣到了梅舍,玉勤正在喝茶,屋子一边的书案边站着一个宫人正在研墨,玉勤似乎正准备要写些什么。
“凤鸣你来帮我研墨,其他人都出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玉勤放了茶杯站起来,到了书案边,招手让凤鸣过去。
凤鸣拿不准玉勤究竟有什么事情找他,沉默着看了他一眼,便依言走了过去拿了墨条研磨起来。
玉勤拿了狼毫蘸饱了墨汁,在面前铺开的宣纸上慢慢的写字,一笔一画之间俱是锋利的棱角,铁笔银钩说不出的豪迈万千。
凤鸣看着宣纸上的几个字,心里微微波动,手下研磨的动作顿了片刻。
“那叫青芜的丫头说,他当初寻了短见,可有此事?”玉勤放了毛笔,似是十分满意这字,抬眼看着凤鸣唇角带着微笑问道。
“大人他不曾如此,陛下只怕是听岔了。
那个叫青芜的奴婢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过是胡乱次猜测罢了。”凤鸣蹙眉,心想他们走了之后这梅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玉勤怎么会忽然这样说。
“是吗?那他不是半夜被人从辰王的书房里抬回去的,额头上也没有什么血窟窿,他们之间当真清清白白。”玉勤忽然伸手扼住凤鸣的脖子,神情阴蛰的瞪着凤鸣,心里泛起滔天的怒意,却不知道究竟是为哪般。
凤鸣不敢闪躲,一时无法喘气,他整张脸因为缺氧变成一种难看得的猪肝色。
凤鸣手上失了力度,墨条摔在地上,连带着砚台也打翻发出巨大的响声,浓稠的墨汁溅在宣纸上染出巨大的污渍。
那几个遒劲的字眼,也被溅了一片墨汁,变得模糊不清。
却仍旧能看清,‘人心难测’几个字。
“凤鸣,你如今可还记得,我当初为何要你跟着他来这烟尘山庄。
为何他当初命悬一线却不见你来报,你这是要造反吗?”玉勤神色几乎带了几分狰狞之色,扼着凤鸣单手将他推到墙壁之上,一点一点的将凤鸣顺着墙壁望上举。
凤鸣摇头,脖颈之间的力道,扼得他眼前发黑,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玉勤扼死之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陛下,辰王殿下有急事求见。”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忐忑不安,显然也是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