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尹梦被玉勉逼得自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见到他时,他已经伤了。
他只说不让我救,之后便再没醒过。”柳柯尘看着云飞柳,三年前的事情,他确实不甚清楚。
尹梦为何会伤得那样严重,又是怎么会自裁,大约只有他和那辰王玉勉一清二楚。
至于起因,想来不过是因为那晚,两人多喝了几杯,闹出了些误会罢了。
“那你为何,对呆小子下毒,他和你可是无怨无仇。”云飞柳皱眉,十分怀疑柳柯尘话中的真假,他所说的这些分明经不起推敲。
“他是我所救,便理应因而死。”柳柯尘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心中释然,只希望,尹梦不会怪他如此自作主张。
“你这后生,怎么行径如此无赖。”云飞柳一时间既哑口无言,这真是一土匪行径。
“两位前辈,就此告辞。”柳柯尘绕过面前的云飞柳,就要离开。
还未迈出院子,就被一阵忽然飞窜出来的银针,扎了个正着。
那银针扎在奇穴之上,柳柯尘踉跄了几步,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便栽倒在地。
云飞柳朝尹尚乐看去,不明白他为何要留下这后生。
“契约之毒,除了下药之人,无人能解,不管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我们先留着他总是没错。
你难道不觉得蹊跷,三年前小梦儿忽然来信,之后每半年便会写信来,也不说其他的事情,只报平安。
要知道,他可从未与我们有书信往来。
如今这后生也说三年之期就快要到了,我们赌不起,将他弄进来,我且看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尹尚乐看着昏迷在院子里的柳柯尘,这后生武功不弱,却连他随意掷出去银针都躲不过,可见如今虚弱到何地步。
云飞柳看了一眼柳柯尘只能无奈的叹气,弯腰去拉柳柯尘时却是一惊。
尹尚乐丢掷过来的银针,不过这么一会玩儿的功夫,居然变得乌黑,可见这人身体里的毒素是如何的厉害。
让云飞柳惊讶的却是在后头,等他将柳柯尘搬进了屋子,替他把脉时,发现这人体内近有上千种毒素。
最让他惊讶的便是那锁骨上穿刺的伤痕,明显是曾经被人穿刺了琵琶骨,囚禁过。
一身的伤,一身的毒,简直是说不出的狼狈。
“这后生,难不成是被人逮去炼毒人了?”云飞柳挠着头十分的不解,可是显然这是失败了,不然柳柯尘如今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
“只怕是炼药来着,偏偏选了些的药性相克的,最后反倒成了毒。”尹尚乐摇头,他倒不担心这柳柯尘,反而有些在意尹梦。
“他如今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我们先去一趟烟尘山庄再说,我怀疑小梦儿曾给他吃了你的塑颜丸。”尹尚乐放下柳柯尘的手,皱着眉头说道。
云飞柳挑眉,甚是不信,拉过柳柯尘的手,又去把脉。
“那他怎么办?”云飞柳医术终究不如尹尚乐,探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人体内毒素混杂,棘手的很。
“先藏起来,反正死不了。”尹尚乐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如两人便收拾好,一路从边关出往云山而去。
尹梓已经会走路了,两岁多一点的孩子,牙牙学语,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话。最先学会的不是母妃,也不是父亲,却是爹爹。
虽然他口中的爹爹,只是一个躺着不动的人,尹梓还是十分欢喜,日日都在床榻上到处爬动。
玉勉每日都会来一次竹园,坐上半个时辰便离开,偶尔和尹梦说上几句话,见他不应答,便是一阵失落。
这个时候尹梓就会被彩絮抱走不能靠近尹梦,所以尹梓不喜欢玉勉,因为他以来便抢了他的爹爹。
院子里那些被血渗透的砖石,怎么也洗不掉当初晦暗的颜色,最后玉勉便下令将院子里砖石都换了新的。
新的砖石和从前旧的砖石拼接在一起,看不出什么大的差别,却总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别扭来,玉勉便愈发的不喜欢来竹园。
竹园里一样的冷清,就彩絮和尹梓,偶尔会有打扫的婢女和小厮,却是不在竹园常住。
尹梓却是十分喜欢竹园,整日撒丫子在竹园里闹腾,尹梓最喜欢的还是的后山那一片桃林。
荒废的篱笆田,墙角的漂亮花朵,还有几只皮毛长得十分难看的兔子。
鱼晚儿的一对龙凤胎也渐渐的长大,生得十分可爱乖巧。玉勉虽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