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淑妃,“你打她了!”
那么月儿是如何流产的呢?
当他问云儿时,云儿大哭着:“皇上,昨日小姐本来就不舒服,好不容易请来了胡太医,又开了药,大致上是没有什么事了,可是后来,淑妃娘娘她们来过以后,娘娘就……奴婢们找不到人救娘娘啊!可是现在,不要说龙子,就是娘娘可能也…皇上,求您让太医给小姐瞧瞧吧,好歹留条命在,小姐是绝不敢和公主抢皇后之位的。”
龙天放听得已是气血沸腾,什么时候,他的女人竟然也任人欺负了!
正要唤过庞德海,却见他匆忙着跑了进来,“皇上,皇上不好了!”
就见德公公一脸惊慌,身子打着哆嗦。“皇上不好了!清秋宫……失火了……”
龙天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到清秋宫的,身上还穿着喜袍……
外面的阳光很好,可是他却浑身发冷,双拳紧紧握住,不知被什么东西刺得血肉模糊。
可这些痛对已经失去知觉的他来说,根本无所觉。
他怔怔的、看着灭火后的残破冷宫,一片狼籍,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为灰烬。
地上平躺着三具被烧焦的尸体,此时已经看不出模样。
只有那块被烧得看不出颜色的暖玉,以证明它主人的身份。
龙天放不敢相信脚步沉重的走过去,缓缓跪坐在那烧焦的尸体前,双手想要去碰触,却又停滞不前。
整只手臂抖个不停,目光呆滞,像是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月儿?”他颤抖着声音试探性的呼唤。
为什么才一眨眼的工夫,清秋宫就失火?
若他早点过来,或者昨夜不走,若他那时肯心平气和与她沟通,或是放弃和她对抗,若他当初肯为了她,放弃野心,不把那女人娶进皇宫……
“啊——”他突然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皇上!”身后众人被这一幕吓傻了。
龙天放摆摆手,目光落在一具尸体上,那人面目并未完全模糊,他红着眼,一步一步地逼近海娜公主,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是你的人吧!”
海娜一惊,这个蠢才,事情办好了,自己怎么没有脱得了身?
她看着那张狂怒的俊颜,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说:“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他过来救火的吧!”她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理由。
“也许吧!”龙天放竟未追究,他蹲下身,颤抖着扯下那块玉,仔细地拂去上面的灰烬。
“朕不相信你就这样离开朕了。”他喃喃地说,然后一声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月儿!”
站起身时,一个不稳,竟直挺挺的昏倒在尸体上。
清秋宫的一把大火,烧去了喜庆,只留下一股化不开的忧伤盘踞在龙天放的心里,抑郁而不得解。
三天后的夜晚,龙天放挥退了所有人,只除了德公公。
“月儿,你在怪我是吧,朕知道。”呢喃低语几乎是含在他嘴内,而夜空中隐隐浮现出那张清丽秀雅的面容,或笑或嗔。
他勾唇苦笑。早该明白她这样性情的女子,是不会为了权势而屈服的,她究竟为何要和他过不去,最后甚至于牺牲了生命。
叹息声在夜空中缓缓散开,他伸手拉上窗户,缓步出了书房。
朝阳宫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不闻人语,推开寝房走进去,让人忆起曾经在屋内缭绕不散的冷香。
没有点灯,他借着微弱的光线走进内室,坐到了床边,似乎有一双温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间,带着几分诱.惑伏在他的耳边轻声唤着“皇上”。
他惊喜的回头,身后却什么也没有,一片空寂。
龙天放有些泄愤地用力往后倒在床上。
“月儿,你这个妖精……”即使人不在,也搅得他不得安宁。
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起身在黑暗中幽幽地问:“德海,你说,她现在到了哪里?”
三天了,他没有早朝,也没有见任何人,包括太后在内,所有的人都被拒之在宫门外,或者说是他的心门外。
“皇上,不要再想了,娘娘她是有福之人,来世必定投到富贵人家。”德公公安慰着。
“可是,朕要的只是这世,很难吗?”他的眼在黑暗中闪着难解的光芒,“德海,是朕害死她的,如果不是朕强行索欢,她就不会失去孩子,朕相信,如果不是没了孩子,她不会心灰意冷,是朕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