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而去。
熟悉的屋子,四处都充斥着女子的清浅馨香的气息,诗礼走路极轻,如鬼魅般的无声无息。他轻轻坐到床边,看银白月光笼罩下的女子熟睡的容颜,心里被悄悄打开的一个角落变得越来越柔软。
当他一走进这个房间,多日来的疲惫忽然一扫而光,这么多天来的坚持不见,在这一瞬间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从一开始就有人告诉他,这个女子不能爱,那时候,他在心里很不屑的想,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会爱上别人?
况且他有重担在身,情感于他,只是多余,他从不曾放在心上。
可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女子,也许就是他命中逃不掉的劫!
而往后的一切,便印证了他的直觉。
他不是没尝试过与自己抗争,他刻意忽视过,也逃避过,但最终无济于事。那半年多不碰她。
其实他更是害怕自己会沉陷在对她的柔情中,不可自拔。他总是刻意对她好,又刻意保持着距离,但那些表面的东西永远敌不过藏在心底的矛盾和挣扎。
他喜欢她的淡然聪慧;欣赏她的心机智谋;心疼她的坚强倔强;震撼于她早早的便把自己的命运看得如此通透。在心知肚明的阴谋利用中求得一隅清宁!有谁能像她一样,身在局中,却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局外的看客,看自己的命运悲喜,竟然那般坦然平静。
如果她心里装的不是别人,如果她的情感都系于他身,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命运争上一把?至少,有一个理由,为了爱情!
这段日子心思沉淀,他想了很多很多,仍然没想出个结果。
诗礼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有些微的冰凉,他忽觉有异,心下立时大惊,伸手试探她的鼻息,身躯一震。
她,没有呼吸!
他立刻探她的脉搏,听她的心跳,面色遽然惊变,时外大声叫道:“来人!”
春喜进屋之时,屋里已经跪倒了一大片的丫鬈和侍卫,他们个个都低着头,似是惊恐到了极点。
她眨巴了下眼睛,探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一脸沉静安详的景云,心道,幸好主子每次喝完药睡觉比较沉,不然还不得被吵醒啊!
见如此阵仗,春喜奇怪问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诗礼坐在床边,仍是平日里一贯的温和表情,但乍一望过来,春喜顿觉浑身一阵发冷,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般的感觉。诗礼问道:“景云头痛,是你不让请大夫的?还有你给景云煎的药……那药方,从何处得来?”
春喜一听是这件事,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回公子,主子的头痛症是老毛病了,喝完药睡一觉就会好,不用请大夫。一般的大夫也看不出这毛病。那药方……”
春喜停顿了,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
“药方什么?”诗礼严肃的问道。
“药方是主子小的时候,一个游方的女道士给的,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主子这么多年来,每月用的都是这个药,普通人是开不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诗礼眸光一凝,她每个月都要用药,他竟一点不知情。“那为何她此刻脉搏微弱,心跳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