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庙里那些黑衣人腰上藏着的令牌,出卖了他们的身份,那个如果陈子珊没记错,有个御字的令牌,就是御前带刀侍卫的身份证明!
如果,他们不是受皇上监管,那么,就是这位二皇子所出的主意。
漂亮的一击回视后,只见对方不为所动,只低声笑了笑,很可惜是皮笑肉不笑那种:“皇妹难道遭什么人刺杀?为兄记得皇妹身手不凡,可不是轻易受伤的人,看,你这不是安然无恙。”
一听他这么说,害怕感什么的。在想起灸无惟受伤那瞬间,陈子珊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理智顿时全无,拍案就起:“安然无恙,军师,可是为此受了重伤,快要死了,你居然说安然无恙!”
“你叫灸无惟,军师?”二皇子把陈子珊的愤怒当成墙上的涂鸦,看也不看一眼,就问了个无关重要的问题。
“有,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怎么就不能叫他军师......”陈子珊的气势也灭了一大半,怀着不安的感觉询问。被人无视一下,陈子珊的气势什么的就当场破功了。
只见他挑眉,沉默了一会......
不止一会了啦,陈子珊快感觉自己要睡着,而他们停止下来的气氛也变得怪怪的。
他才站起来,悠悠地说了句:“为兄,先行离去,皇妹,保重!”然后,挥了一下袖子,转身就走了。
话说,好像没看见他身边的冷凉隐?
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的灸无惟,神情有点不清。虽然,他武功不差,这样模糊得连时间感都丧失,可是很麻烦。
只在模糊间感觉床前站了一个人,从身形来说,是个成年男子。立马警觉就来了,那个人却伸手按他躺回床上。冰冷的语调让他感觉熟悉。“先别动,是我。”
“冷凉隐?”二皇子身边的人。
“恩。”冷凉隐冷冰的回答。并从衣襟内拿出瓶子:“我是奉二皇子之命,带药给你的。在军营里的药一时半会很难好。”
灸无惟伸手就要接过,可是,对方好像并没有理会,找来纱布,开始替他换药,还冷冷地补充:“二皇子有命,我只遵从命令。”
算了......灸无惟没有抵抗的躺在床上。
公主还给他了?!冷凉隐看见灸无惟胸前半藏着的吊坠,微微吃惊地想到,看来二皇子所言不假......
在灸无惟身上,那颗蓝色吊坠,冰冷的深蓝色,圆润的弧度只挂在一条皮绳上。这样看其实极为普通,可是,这种像石头一样蓝得通透的吊坠,在这世上基本很少有......
待他洗完手回来,撩起厚重的布帘,发现灸无惟已经睡得很沉。
在布帘垂落之际,冷凉隐忽然对着紧闭的帐逢,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