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珊只感觉全身无力,被一个人背着跑。心里一凉:莫非这个是绑架?!不是吧!她有这么倒霉吗?
戌时刚过,树林内除了偶尔的虫鸣声响起,挂满灯笼的枝头下有一个人悠闲地乘凉,望着天上颇为完整的皎月,侧耳就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心中刚骂一句:煞风景。后立即警惕地站起跳上了较近的枝头上,暗中观察快靠近的人。只见他身上穿着的是船家的衣服,背上还背着一个看起来衣着不错的女子。在灯笼的映照之下那个女子的容颜看起来相当不错!再看着背着她的人,长相还真难看。只见他好像赶了好久的路途,已经在喘气了,看样子武功也不怎么样!
他嘻嘻笑了一下,就一下子落在他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位仁兄请留步!”
“来者何人!竟然敢挡我去路。”低沉的声音可以听出那人相当不满。
“别生气,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小生是开店的,刚好就缺一个像您背上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拿出腰间插着的扇子,摇开后悠闲地问:“不知道能否割爱呢?”
“哼,笑话,别挡老夫的路,我这个正忙!”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准备走人,谁知道刚经过那个书生样的少年身边,他的扇子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他连忙挡下对方的招式,那个书生样的少年就笑嘻嘻地开口:“别生气嘛!我这不说笑来着,看样子姑娘受伤了吧!要不到我屋里休息一下如何。”
“不必,只要你别多管闲事,老夫原谅你刚才的无礼!”船夫狠瞪了白面书生一眼,再看着周围的树枝上全是红彤彤的灯笼,绘满花鸟,还挂上丝带以作装饰,不远去就有一间别致的竹屋。加上他的身手不错,不禁暗暗猜想这位书生的身份。
“哟!这么看得起小生,真是感激不尽!”那个书生像是跟这位船夫较上劲一样。“不过,以小生之见,若姑娘不是受了伤,也不是睡着了,那么肯定是您从那里拐回来的吧!”
“可听过泥菩萨过江。”船夫终于被他惹恼了,掏出怀里的钢针就往书生身上弹出,刚好每根都朝着他的要害,让他躲闪不及的狼狈姿态,可见对方武艺不错,三两下就用扇子当掉了,嘴上还不忘耍宝:“哎呦呦!这不要我命么!”
“不知好歹。”就在那个船夫刚说完这几个字,熟悉的痛传遍全身,当他发现自己胸前扎着的就是自己带毒的钢针,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没发觉。他深知道这毒性猛烈见血便能流窜到全身,他背上的人已经掉落在地,他连忙运功阻止毒继续蔓延,只是天不从人愿......
那个白面书生,扇子里藏着的小刀已经快速从他喉咙划过,顿时往后倒下抽搐了几下就毒发身亡了。
“哎呦呦!真可惜了。”他笑嘻嘻地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小刀,再看看倒地的陈子珊:“看样子,当个红牌已足够报答救命之恩了吧!”
他将尸体挖洞埋好,就将陈子珊一把抱起,悠闲闲地走回自己的竹屋,这时一个妖艳的女子走进来:“肖主事,哪来的美人儿?”
肖一楠哈哈笑了几声:“捡回来的!”然后,探了一下陈子珊的脉搏,信手解了她的穴道。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别的原因,居然没有醒过来?
“美人儿,好好侍候着,要醒了就喊我。”肖一楠对着身边妖艳的女子一笑地说道。
“这个自必然,肖主事看上的姑娘,我怎么不好生侍候。”
“哟~我馆里的美人那个都要好好侍候的,”肖一楠轻佻地对着她笑了笑,果然很受用的,那个妖艳的女子果然就说了句:讨厌!
什么味道?陈子珊在睡得朦朦胧胧之间嗅到浓浓的香水味,那味道简直可以当刹虫剂,连人都能熏得晕。她的脑海当中渐渐回忆起,船失火了,然后上岸后发现船爆炸,自己被人点穴,之后......
顿时警惕之心随即而来,她张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周围全是纱帐,旁边点着香炉她感觉现在她身上盖着的被子也被熏过香味。这里到底是哪里?
“你终于醒了。”轻佻的声音,陈子珊当下判断地想。那个人拨开纱帘走了进来,一身的白色,端正的五官,让陈子珊感觉很像某一个人,如果不笑的话,再加上没有恶心表情,色迷迷的感觉,再年长一点,那不就是那个邵雪华的九哥?九皇子的感觉。
“你是谁?”虽然对方的语调很轻佻,很是表情却很正派的,真是一种让人感觉微妙的怪异。
“在下肖一楠,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报答救命之恩呢?”肖一楠咧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