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花晓就醒了,麻利利的坐起来。另一边的轩辕澈应早已醒了,大概是怕洗漱吵到她,索性半卧在榻上看书,闻听她起床的动静,目光清明的望向她。
花晓十指成梳理了理不太乱的头发,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轻叩了车门,不一会儿有侍女端来了一应洗漱用品。轩辕澈不是个爱让人给她刷牙洗脸的,花晓更不是,二人卷起袖子各自洗漱,待把脸擦干,花晓又在手心倒上些珍贵的玫瑰花露,待轻拍至彻底的吸收了,又搓了一层厚厚的薰衣草软香膏,最后又把细细的南海珍珠粉拿来慢慢的晕开了,均匀的涂在脸上。
花晓伸个懒腰,搓着手钻出了车子。千树万树梨花开,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一片银装素裹的洁白色。
雪还在下,雪花被北风吹的像个孩子,左右翻腾的厉害,然后打着旋儿的落下。
轩辕澈也出来了,张扬的大红色,却生生被他穿出了名士的风流隽秀。
有人看得轩辕澈,纷纷向前行礼,他摆了摆手,免了缛节。
花笙小脸被冻得通红,却兴奋的跟同花在雪地里嬉闹着。雪那么大,她的手红的跟虾皮似的,也不怕雪进了脖子,一会儿打滚一会儿摔跤。花晓看着笑,她十岁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这才是真正的活泼烂漫。
看得他二人出了马车,花笙扔了雪球跑了过来,行了礼,笑嘻嘻的偎在花晓身旁,花晓相对来说的大手把花笙小小的虾手罩在手里,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冷不冷?”
花笙摇了摇头,机灵灵的大眼睛像盛满了一汪秋水,可爱漂亮极了。她之前一直坎坷,营养没跟上,这会儿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花晓松开了她的手,捏了捏她脸上新长的肉,“吧嗒”亲了一口。
花笙笑的腼腆,仰着头去搂花晓的腰,大眼里尽是濡慕。
花晓叹了口气,揉了揉她软软的发,笑道:“继续玩儿吧。”
花笙跑开了,花晓把花笙那份濡慕说给轩辕澈听,轩辕澈笑道:“你可别说她,就你刚才,那不小的眼里也满是舐犊之情。”
花晓笑着打他,口中道:“这姑娘一上了年纪,甭管有没有孩子的,大都会母爱泛滥。”
轩辕澈笑着摇摇头,二人同撑了一把伞,沿着营地走了一圈,待活动开了回来的时候也到了饭点。
二人认认真真的吃了饭,以防万一轩辕澈又命人装了几斤熟牛肉,用油纸里里外外包的严严实实。
二人外面又加了件防水的兜帽披风,轩辕澈又加了个大大的足以让怀里人也遮住的斗笠,他将牛肉拎在手里道:“走吧。”
花晓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轩辕澈牵了匹千里马,花晓爬了上去,轩辕澈一翻身也上了马。
众人不知他二人要去作何,轩辕澈也没有义务跟他们讲,口中道:“本王一直仰慕中北山,趁此良机特去山下瞧瞧,并无甚危险,若是傍晚未归,尔等再去寻。”
他说这滴水成冰的雪海冰天是良机众人也不敢说不是,他打了马跑了。马儿在雪上跑不快,同花在后面撒开爪子一会儿就追上了,摇着大尾巴施施然的在后面跟着。
二人到了山下,下了马,将马拴在了树下。
花晓左瞧右瞧也不能确定,咬着唇凝眉沉思。
轩辕澈在旁边笑道:“这中北山也算是大荆的名山,这都来到山下了,要不上去瞧瞧实在是可惜。”
说着,他已顺着崎岖的山路上了几个台阶。
花晓听得此言抬起头来,他已立在上山的石阶小路上,黑发如墨,星目生辉。山风轻拂他的衣角,他长身玉立,清逸不群。身后群山如青云,白雪似绸带,虚构一副山水丹青,他在画中,天地间的一抹红,如飞龙腾空时的一笔点睛。
花晓是感动的,这样的天进山实在是危险,他却是毫不犹豫的往里走,再多理由也是苍白,她知道,那都是为了她。
花晓摇了摇头:“危险,不去。”
轩辕澈浅笑,微微颔首道:“放心吧,你忘了我的本事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他的暗卫几十号绝顶的好手都在尾随着他们,能让她知道担心自己,能更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是更好吗?
暗乡魂,追旅思,她终究还是往前走去。轩辕澈伸出手,稳稳的拉住了她的手,叮嘱道:“这中北山山势险峻,虽总是有山路可寻,却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羊肠小道。地滑,你抓紧了我的手,千万别松开。”
花晓点了点头,轩辕澈拉着她的手往山上走,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