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叹道:“既如此,又何必写那样的话?”
轩辕澈沉默半响终是道:“单单说手下有得用的人马的人,除了皇帝我父王肯定是排第一。但是父王虽能力过人,却也不是神,他对皇上私下所为也并不是一清二楚,因为皇上的所为实在是太过怪异,若不是前不久发现了崔韵文死的蹊跷,我也不会顺藤扯出皇上那支暗军,也就不会确认了整件事。
今天我要将皇上的杀机告诉了他,皇上是他老父,我是他亲子,闹到如此田地,他又该如何自处?他本就当了这么些年的太子,虽地位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个中艰辛又岂是可书可表的?若一旦参与了进来便是触了皇上逆鳞,我父王的身体本就如风中惨灯,我怎忍心再去惊扰他,再让他夙兴夜寐的为我折腾?
俞嘉则不同,他不是我的人,平素又肆意惯了,带兵狩猎的事也没少干过,别人也不疑有他。所以,我才命你身边的项丘前去传信,否则我必不会让他此时离开你的身边。”
花晓恍然道:“怨不得那项丘好像认得我似的,原来我身边的暗卫就是他啊。”她嘴上云淡风轻的说着,内心却也是感激的,派项丘这样登峰的高手来当自己的暗卫,可见轩辕澈对自己的拳拳之心,那最好的配置可真不止在衣食住行上。可饶是暗卫也是绝顶,他却仍旧不放心。
花晓复道:“可是你也说过,这天下也只有项丘可以与欧家家主平手,这时候却把这第一员虎将派走是否有些不当?”
轩辕澈苦笑道:“你以为我不知?”
小言子又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主子,奴才和同花想进来。”
花晓瞬间就凌乱了。
轩辕澈点头道:“进来吧。”
小言子牵了同花进来了,同花身上被洗的干干净净,毛也梳的顺溜,看上去油光锃亮的,高扬着大脑袋进来的时候,看上去很是有种虎虎生风的霸气感。
花晓前一秒见了很高兴,后一秒同花大大的狗脑袋就一溜烟的凑了上来,大尾巴勤快的摇着,跟个电动马达似的。
花晓呵呵笑,指着怀里的同花道:“出息,咱好歹也是犬中霸主,这大尾巴怎么能摇的这么勤?”
轩辕澈看着赖在花晓怀中的同花,心下多多少少有些羡慕,口中道:“要是同花再懂事一些,倒还可以替代项丘。”
小言子道:“项丘怎么了?”
轩辕澈白了他一眼,口中只继续回答刚才花晓的问题:“河西离京师太远,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太迟,让项丘去传这个信,不仅能确保路上万无一失,最主要的是能在六天内赶到京师。那样的话,俞嘉的兵才能前后脚的和我一起赶到中北山。”
他说着,戏谑的看了一眼小言子。
小言子鼓着个腮帮子,终是没说话。花晓见了就笑道:“等咱家小言子再大些,定也是可以的。”
轩辕澈往床外挪了挪,刚刚伸出手同花就舔着大毛头过了去,轩辕澈抚了抚同花的脑袋道:“你也不必安慰他,用项丘的话说,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对于项丘,这小子不服都不行。”
小言子嘟哝道:“项大哥说我还小,他日必超过他。”
花晓听得很好笑,轩辕澈也不再搭理他,继续道:“我从未与那暗军交手,再加上欧冶子后人,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于公于私俞嘉都是最佳人选。
于公,俞嘉是王爷,有自己的一千府兵,若是得了我那交心的信自会知道我遇了危险,若是带着人马去了中北山却也能助我一臂之力,更主要的是,他恐怕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参与进来却可以全身而退的。”
花晓直愣愣的看着他:“那于私呢?”
轩辕澈不去看她,只盯着远处的幔帐道:“你身份本就特殊,又毫无根基,我怕你在京中被他们一锅端了,所以才这么没出息的将了小言子的计。
只是我活着他们都想让我死,但我若真死了,人后文章必也做的费尽心思。做我的遗孀,也是我若万一不在你身边了对你最后的保护。况本朝寡女再嫁大有人在,若是俞嘉真有心,凭他的地位,等个数载,却也是能……”
他突然说不出来了,有些话光想想就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花晓从未有这一刻这么深切的体悟到危险迫在眉睫的伤感,可她说出口的却是异常冷静:“你当初让俞嘉与我接触,也是为了以后给我留条后路?”
轩辕澈不说话,花晓一下就暴起了,逮着轩辕澈的耳朵拧:“你是闷油瓶吗?这么长时间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谢谢你这么相信我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