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宗源的话没有说错,果然,没有人再来问苏清暖的酒楼。
苏清暖觉得前所未有的烦躁,呆在酒楼更是如此,索性出了门去。
已然是寒冬了。
饶是有太阳也是冷的很。
但是苏清暖觉得还好。
不知道是这个冬天她经历的寒冷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因为她身体变好了。
即使迎着寒风她也没觉得有多冷。
街道一如往昔的热闹,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叫卖的小贩,讨价还价的妇人,闹着要吃糖的孩童。
在这繁杂却静好的岁月里,她好像一个局外人。
现在一无所有,困境重重。
恍恍惚惚的穿过街道和小巷,她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萧霁寒的宅子。
宅子现在空了,但是,它依然是萧霁寒的地方。
本来想直接离开,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到了门口。
门上有锁,她是有钥匙的,钥匙还是唐晚风给她的。
至于唐晚风为什么还好心的给萧霁寒空无一人的府邸上锁她也不知道,也没有多问。
毕竟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刻意回避有关萧霁寒的问题。
推开门,她再次踏进了那个她来过无数次的地方。
陈设依旧熟悉,只是没了人到底感觉荒凉了不少。
穿过大厅,绕过中院的花厅,又走到后院。
不得不说,萧霁寒确实是个会享受的。
宅子虽不大,却是精致异常。
苏清暖站在萧霁寒住的院子前看着他院内的那棵大树失神。
恍然间她好像看到了萧霁寒穿着那身黑衣,就站在树下看着她。
心底一紧,她竟然急忙迈开步子跑了进去。
可是,空无一人。
失落一涌而上,让她心里的空洞变得有些酸疼。
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消失的那般彻底,要不是她那铭心刻骨的记忆,她甚至要怀疑萧霁寒的出现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人就没有了。
她靠着树干坐下,眼眶的里的泪水总算可以没了顾忌的往下掉。
“萧霁寒,你到底去了那里。”
喃喃自语的声音里带着深切的悲凉,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儿。
然而泪眼模糊中她忽然看到一边石凳上有一处清晰的红痕。
她愣了一下,快速擦掉了眼眶里的泪水走到石凳前蹲下检查。
虽然痕迹已经干涸,但是她还是清晰的分辨出了,那是血迹。
心猛的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
血迹,怎么会有血迹呢?
脑海中忽然闯入了上次她在萧霁寒府上遇到刺杀的事情。
她四处张望,果然,即使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可是很多地方都有细微的血迹。
她惊慌失措的推开了萧霁寒的房门,挨着看完又推开了他书房的门。
心头紧绷的那根弦在看到书房里那处血迹的时候彻底断了。
慌乱和无助席卷而来。
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消失了,这些血是不是他的?
那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那些惊恐的念头一点点在她心头放大,她快速冲出了屋子。
福安镖局。
唐晚风可是已经跟郭庭磨了半晌了。
然而向来好说话的郭庭这次却是异常的不好说服。
起因是唐晚风来跟郭庭借钱了。
而且开口就是二百两。
虽说福安镖局算是有钱的。
可这二百两也不是小数目。
郭庭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借给他的。
“郭叔叔,你就把银子借给我吧,我挣了钱马上还你。”
唐晚风那是极有耐心的继续磨。
苏清暖的酒楼卖不出去她就没有钱,现在眼看着要给那些人算账了,看着苏清暖着急的样子他也急。
所以只能想到来跟郭庭借,先帮苏清暖渡过难关。
郭庭有些无奈:“晚风,不是我不借给你,但是这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
“我知道不是小数目,但是我肯定会还给你的。”唐晚风保证。
郭庭看了他一眼,也是第一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