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姚夫人是哭天抢地的跑到了姚萱儿面前。
“萱儿,萱儿,你怎么了这是?怎么流这么多血啊?”
姚萱儿却是已经脸色煞白,满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压根儿说不出话来。
“大夫,大夫,你,你快给我女儿看看,快给看看。”
姚老爷也是一脸急切。
好在他还算冷静,知道这堂上是有大夫的。
武大夫也是被吓得不轻,连忙挪过去给姚萱儿号脉。
这一号脉吓的他也瞬间变了脸色。
姚萱儿这明显是流产了啊。
而且她的脉象和平常不同,明显是吃了十足剂量的堕胎药所致。
可是,不应该啊。
姚萱儿身体气血亏虚,不利用吃堕胎药。
所以他给她这两天吃的都是补充气血的安胎药,想等她身子好些再给她下堕胎的药,损伤也能小些。
武大夫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怎么也琢磨不透。
但转念一想,莫非是姚萱儿自己不想耽搁,所以私自吃了堕胎药。
若是如此,那可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他得说明白了。
“她是如何了?”
县令见他许久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这些年他遇上的事儿都不如今天他遇上的事儿棘手。
这一个两个还没弄清楚,现在这个又看着危险。
其实,这若是在内宅之中可能武大夫还能帮着瞒个一二。
但是这公堂之上,他哪里还敢再欺瞒,只是照实说了。
这可是晴天霹雳啊。
姚老爷简直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许久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
姚夫人则是短暂的惊讶之后情绪激动。
“你胡说,你胡说什么,我女儿如何会小产,她还未许人家,怎么会小产,你这个庸医。”
“夫人啊,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女儿确实是早已经有了身孕,你现在便是换做谁来看诊那都是小产了。”
武大夫此刻也是唉声叹气。
本来他念着姚萱儿对他许下的重金,想着天衣无缝的事儿,却不曾想牵扯进了官司,又将事情弄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你胡说,你就是个庸医,我女儿不可能怀有身孕,绝对不可能,是你和苏清暖联合起来害我女儿。”
姚夫人近乎疯狂。
苏清暖却是觉得异常委屈。
这事儿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姚夫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些日子都在衙门,今天同这武大夫可是头一次见面,再说了,他好像还是你们那头的吧,跟你们是一伙儿的,又怎么可能跟我联合害你女儿。”
“就是你,就是你,不是你我女儿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姚夫人恨恨的瞪着苏清暖,那副样子像是要吃掉她。
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皱着眉头:“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的时候,来人啊,先把姚小姐抬到后堂去,让大夫先给诊治。”
衙役将姚萱儿抬到了后堂,武大夫跟着进去诊治施针。
忙了好大一会儿这才算是将姚萱儿的情况稳定下来。
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皆是无法隐瞒了。
武大夫为了不沾上牢狱之灾便将姚萱儿如何找上他,又如何栽赃苏清暖的事情和盘托出。
刚开始姚夫人还气势汹汹的觉得是武大夫诬陷了姚萱儿。
好在武大夫早就害怕这种高门大宅的事情麻烦,所以将姚萱儿的信件全都留着。
人证物证俱全。
姚夫人顿时没了声。
姚老爷的脸色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本来今天这事儿已经够丢人的了。
但是好歹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现在。
栽赃陷害,仗势欺人,还未婚先孕当众流产。
简直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完了。
这女儿他真真的是不想要了,真想就丢在衙门任由处置算了。
但是无奈发妻恳求,他自是不能如此这般无情。
只好起身跟县令求情。
“大人,草民教女无方,犯下如此大错,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此事当真荒唐至极,年纪小小,却是如此狠毒,又......”
县令本想说伤风败俗。
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