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苏清暖被唐晚风的话惊的手里的茶杯都没拿稳。
还好唐晚风眼疾手快接住了落下去的茶杯,否则现在早已经变成一堆碎瓷片了。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真的是朱信吗?”
“当然啊,我可是跟了他一路的,一再确认了我才回来跟你说的。”
“好啊,他竟然还敢回来。”
“哎,你干什么去?”
唐晚风看着苏清暖怒气冲冲的起身赶忙拉住了她。
“你拉我做什么?我去衙门,让县令把他抓起来。”
苏清暖做梦都想找到朱信,他把她害的这么惨,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先冷静点儿,要是能直接送他去衙门还用你说,我就把他抓起来了,这事儿你仔细想想,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了?”
苏清暖不知道他的意思。
唐晚风拉了她重新坐下。
“你看啊,一般按照正常人来说,卷了你那么多银子肯定早跑了,怎么可能还回来,而他现在突然之间回来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这么一说苏清暖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她总算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这个事情。
“你说的对,正常人明知道自己犯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这么突然回来,还敢住在城里,确实有些奇怪。”
“对,我也就是感觉这件事儿有点儿蹊跷,所以才回来跟你说的,还有一个,他好像是生病了,周身都是药味。”
“生病了?莫非他是回来看病的?”
苏清暖瞪大了眼睛。
唐晚风点点头:“你不觉得这更奇怪吗,你说他拿了你那么多银子,在哪儿不能看病?大地方看病的大夫更好啊,他为什么要冒着险回到这小地方来看病?”
苏清暖双手撑着下巴,想到之前银子被盗这件事儿明明她藏得很好,却突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现在仔细的想想唐晚风的话,觉得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儿。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儿可能的确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确实是不能贸然行动,可是,咱们这么按兵不动他会不会跑了啊?”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朱信的下落,他要是突然之间跑了可怎么办?
“这个我比你想到的早,他住的那个地方虽然是个独立的小院儿,但是周围不远也是有些邻居的,我打听了一下,他已经住了有些日子了,而且还买了灶具和屋里用的一些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常住的。
而且我也找了我镖局的朋友让他帮我留意那边儿的情形,一旦他有离开的打算我们立刻行动,把他抓起来送到衙门。”
唐晚风见着朱信之后就在防范他逃跑,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安排好的。
“嗯,如此便好。”
她拍了拍唐晚风的肩膀:“看来,咱们又有的忙了。”
元熙城,北王府。
夜幕降临。
重伤未愈的萧霁寒竟然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萧越很不放心,眼睛是一刻也不敢多离开自家王爷。
“霁寒哥哥,霁寒哥哥。”
顾言月远远的就看见了由萧越扶着的萧霁寒,赶忙出声叫到。
萧霁寒停了步子等了她一会儿。
“霁寒哥哥,你真的要进宫啊,皇上不是说了你伤势未愈可以不进宫赴宴吗?”
顾言月瞧着萧霁寒略显病态的神情有些担优。
“我进宫有些事情。”
他打量了一眼顾言月。
盛装打扮,看样子也是要去赴宫宴的。
“你不是说你不去宫宴吗?怎么这是又准备去了?”
顾言月嘟着嘴笑嘻嘻的想靠近萧霁寒,萧越赶忙拦在了二人中间,顾言月只好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不去宫宴是因为霁寒哥哥你不去,现在你要去了,我当然也是跟着你一起去啊。”
她本来以为萧霁寒这么重的伤不会去宫宴了,所以特意跟萧禹然说了,自己也不去了。
萧禹然本就有心撮合他们个二人,所以当然是准了。
可是刚刚她听自己的丫鬟说萧霁寒又要去宫宴,她便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番赶了过来。
“霁寒哥哥,我们一起进宫吧。”
萧霁寒嗯了一声,示意萧越扶着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