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说好去提亲的,可是他失了约,也未曾去提亲,自己何时成了他的妻子?
思及至此苏清暖开口就要辩驳,却被萧霁寒死死的抓住了手腕,抢在她前头开了口。
“可就算如此,难不成因为这层关系我就不能作为一个目击证人了吗?元熙国的律法何时有了这样的规定?”
县令听着萧霁寒的话认真的点头:“说的倒也是,元熙国确实没有这样的说法。”
“可这关系亲近却有可能诬陷的可能不是吗?”纪宗源也是巧舌如簧。
“那我敢问纪老爷,你是否让下人伤了唐晚风,又是否下了毒?这一切又可是我亲眼所见?”萧霁寒追问。
纪宗源看了他一眼:“这伤人我承认,但是下毒我不承认。”
“那如果我能拿出证据证明这毒是在你们纪府中下的,纪老爷可认这个罪?”萧霁寒紧跟着纪宗源的话。
纪宗源也是没有反应的机会,顺口便答道:“若是你有证据,那是自然。”
说完这句话他就意识到好像不大对劲,但是依然不等他反应萧霁寒已然开口。
“那便好。”萧霁寒看向了县令。
“大人,降云这种毒药虽说对普通人的身体没什么大的影响,但是但凡接触过这个药的人十二个时辰内脉象会显示有中毒痕迹,所以当时在屋里的这些人找个大夫来一把脉便知我是否有诬赖纪老爷了。”
萧霁寒的一通话说的清清楚楚,朱管家和纪宗源傻了眼。
纪宗源将冷厉的目光投向了朱管家。
朱管家也是一头雾水。
这毒药是他花重金打听而来,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弄到手。
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并未听说过有这种情况啊?
纪宗源觉得自己像是跳进了萧霁寒提前挖好的陷阱里,可是现在却是骑虎难下。
如果不让大夫来看,那就说明他心虚,如果大夫来看了,确实是萧霁寒说的这样,那到时候他就百口莫辩了。
总不能说他平时就将这毒药洒在府上作为防贼吧,要知道,这可是毒药啊。
县令可是不管他们想的是什么,能帮着查明真相他自然是愿意的,当即就让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一番查验,果然如萧霁寒说的,当时在屋里的朱管家,一道被带来的那几个家丁都有中毒现象,不过同在屋内的纪宗源和苏清暖的却是正常的。
苏清暖有些奇怪,纪宗源作为主子肯定是不可能接触这毒药,但是她可是近距离接触了唐晚风的,为什么也是好好的?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只好将疑问压在了心里。
“纪老爷,如今你怎么说?”
这可算是证据确凿了,看这纪宗源还能说什么。
纪宗源那副淡然的表情总算是变了,但也不算慌乱。
“此事......”
“大人明鉴,此事与我们家老爷并无关系,纯属奴才的个人恩怨。”
朱管家忽然对着县令重重的磕了头。
纪宗源和苏清暖皆是一愣。
朱管家却是坦然,说自己曾经和唐晚风有过一些过节,后来苏清暖和纪宗源不和,唐晚风又多次帮着苏清暖,他心下觉得生气,便想着自作主张为自家老爷除掉唐晚风。
作为主子的纪宗源并不清楚,当时赶到后院是为了阻止的,只是恰好见到了苏清暖进去,为了怕误会才躲起来。
不得不说,这朱管家到底是和纪宗源见过世面经见过大事的,所以一番话说的是明明白白,听起来也是足以让人信服的。
“老爷,全是奴才的错,奴才本是好意,却未曾想连累了你。”
朱管家对着纪宗源磕头,满是愧疚的神色。
纪宗源的表情也有刚刚的惊讶转为了复杂。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我本是想着能为你遮过去的,可......你也真是糊涂啊,我的事情我自己便能解决的,何须你来冒这样的险。”
苏清暖惊讶于纪宗源的变脸速度之快,心里却是更加对他鄙视了很多。
不过这般替主担罪责的下人着实让苏清暖从心底惊叹。
纪宗源到底是给了他多少好处能让他这般死心塌地。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立刻就将纪宗源意欲杀人变成了下人替主子解决心头之患,让人挑不出错。
原本苏清暖打算抛出王福和朱信的事情也在这一刻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