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寒坐在书房看着搜集来的有关这件事儿的证据和那些下人的证词。
萧越忽然禀报顾言月来了。
他有些诧异。
顾言月还病着,怎么寻到这儿来了?
他赶忙迎了出去。
顾言月苍白着一张脸由眉儿扶着。
“你怎么来了?你病成这样还出来,这不是胡闹嘛。”
虽是对顾言月看不透他的对她的情谊有些无奈,可也是关心她的。
而顾言月听着他这样的关切却觉得心里甜甜的。
“我没事儿,就是想到自己今天耽误了你的事儿,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过来跟你道个歉。”
顾言月虚弱的撑着身子竟要去行礼。
萧霁寒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拦住了她。
“还道什么谢,你既是跟我一道来的,我自然是该照顾好你的,因着我的疏忽让你遭了这么大罪,我理应查明白。”
看着顾言月苍白的脸色他松了手。
“好了,这更深露重的,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然而顾言月并没有动作,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事儿吗?”
“嗯......确实还有一事。”
顾言月像是在认真斟酌口中的话该不该说,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
“我听说了苏姑娘的事情,想着若不是因着我的原因霁寒哥哥也不会误了那纪家的宴会,想必也不会出这些事儿了,我心中的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
“此事也是有些人有心为止,我去或不去影响也不甚大,你不必往心里去。”
萧霁寒的语气平淡,这话听着也像是宽慰。
“有心为之?”顾言月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儿不是她做的?”
“自然不是,她是什么人我了解,这些事不会是她做的。”萧霁寒回答的十分肯定。
顾言月哦了一声,眼底漫过阵阵失落。
长这么大,除了皇上,她还真没见过萧霁寒如此肯定的相信过旁人,就连她也是没有过。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霁寒哥哥,不如你去跟县令大人打个招呼将她放出来吧,免得她在那大牢里受苦。”
心里虽是不舒服,但顾言月还是没忘了此行套话的目的,也知道以退为进这个道理。
“不了。”萧霁寒开口便是拒绝。
顾言月又是一阵错愕,不过心里却是窃喜。
“为何?霁寒哥哥可是觉得不便?若是你觉得不便,那我去好了,也算我给她赔罪了。”
“言月,你什么都不用做,回去好好歇着就是,清暖的事情我会处理,这件事儿她本就是无辜被牵连的,所以寻到证据我自会坦荡的放她出来,不需要走其他的什么方式。”
对于苏清暖这件事萧霁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也不担心。
因为知道这是纪宗源的栽赃陷害,所以他露出身份也只是为了更方便的调查事情,并不是为了以权压人。
虽说为了苏清暖,以权压人他也是能做的,但这件事儿上还不至于。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别吹会儿风更严重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离开萧霁寒的院子顾言月那副楚楚可怜满脸自责的模样立刻便消失了。
她靠着眉儿慢慢的走着。
“眉儿,明天你便寻着去打听一下县令的府邸在哪里,我需要去见见他。”
“是,郡主。”
纪府。
纪婉真的被纪宗源禁了足。
不光不让她出去,也不让旁人进来探望她。
就连黄衡屿来也是被拒之门外。
给出的解释就是。
纪婉被宠坏了,有些不尊长辈,为了以后嫁到黄家去再发生这样的事儿,纪宗源这个当爹的一定要给教训过来。
今天见唐晚风还是因为他武功好避开了院子里守着的那些下人和家丁。
好在她是不能出去,但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纪婉一心惦记着苏清暖的事儿,哪里坐得住。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和以往的事情是不一样的。
苏清暖最有嫌疑,而且还摊上了两条人命,万一找不到证据,苏清暖肯定是死罪。
“小姐。”
小鱼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
纪婉给她招了